江凌远打断他:“你都拿到钱了,去找刘大人啊,你……找我们干嘛。” 江知酌不紧不慢的说:“需要钱,还需要兵力。” 赵孟思索了一下,:“赈灾让刺史和县令发放钱财即可,为什么还需要兵力。” 江知酌站起来,说道:“今天贴一则告示出去,一个乱民领二两银子,你说结果如何。” “拿了钱的人,就回家该干嘛干嘛呗。”江凌远接道。 “那越州所有人口都将成为 乱民,官府不仅不追究,还施以钱财抚慰。对那些安分守法的百姓公平吗?”江知酌手掌在桌子上问江凌远。 江凌远摇摇头:“不公平。” 赵孟想江知酌定是有了主意,问道:“那五殿下的意思是?” “招抚为主,把现在军营里原就是越州户籍的仁勇校尉调出来,做一支新的越州守备军。”江知酌思忖着,一边说,“每个仁勇校尉手下依旧管辖三十人,这三十人,就是从乱民中招安所来。” 有军粮,入军籍。那些被迫成为乱民的人,自然不愿再与朝廷作对。 “凡招安来的,一律按军营制度管辖。现有的军营里的人,凡是荆州和扬州的,十六岁以下的,还有家中独子的,受不了暑热病倒的,放回去一批,军籍仍在,军饷减半,不用打仗能享一半军饷,看他们自愿吧。”江知酌想了想,“这样军粮和军饷都能省不少钱。” 江凌远看着江知酌筹划了一大堆,说:“你这是天高爹远,你作死呢。这种事朝廷不批,是我们能做主的吗?” 江知酌朝江凌远挑了一下眉,说道:“刘大人定会同意的。” “还有,刘大人已经在命各县令重整户籍,重新丈量划分田地,每个有户籍的百姓,都可以自食其力。实在家中无劳动能力的,官府开仓赈灾,但不会给有银两。” “剩下若还有流寇乱民,就需要你们兵营出马,直接剿灭。”江知酌最后一句话冲着赵孟说道。 赵孟点点头,他已经上了这挑贼船,现在只能期望这个贼头能成功。 江凌远神情越来越复杂,他让赵孟先出去,帐子内现在只剩兄弟二人。 “知酌,你到底想干什么,父皇让你来此地,可并没有给你这个权利办这些事,此事传回京城,参你一个行为僭越,你就惨了,我和三皇兄也保不住你,你知道吗?啊?”江凌远皱着眉头问道。 江知酌满不在乎,说道:“知道,但这些事不是我做的,是你门两个将军和刘青峰大人一起做的,我也只是个无所事事跑腿的小厮罢了。” 江凌远还是不解,说:“这些事自然有人来做,你费心费力的为什么?你是五皇子,是刑部尚书,自然有你该做的事。越州本来就是摊浑水,你非蹚进来。费力不讨好。” 江知酌低下头,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可是,我总觉得,越州很危险,荆州朝廷上也是看不见的波诡云谲。如果再不抓紧整治越州,会伤了大楚的根本,我的四皇兄,也身在其中,我不想再一次感受要失去兄弟是什么感觉。” 江凌远伸手按在江知酌肩膀上,半晌无言。 招安的告示贴出去当日,就有不少人来应征,其中不乏浑水摸鱼之辈,江知酌和赵孟在军帐中议事,有一仁勇校尉前来禀报:“赵将军,有几人受不了训练和暑热,嚷嚷着要走,还煽动其他人,现在外面乱成一团,您快去看看。” 赵孟刚要起身,江知酌按住了他“且慢,之前不是说过,入了军营,一律按军规处事,逃兵如何处置?” 校尉看了赵孟一眼,没说话。 江知酌轻笑一声,喊来宋舟:“这位校尉不懂军规,放他下去学习学习。” 校尉赶紧跪地:“五殿下息怒,逃兵一律当斩,只是这些人,互相倚靠,此法怕是不妥。” “不妥?他们既然到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只拿皇粮不办事,想得倒挺好,把他们放回去,还是回归老本行痛快。之前暴乱不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