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难为你平日里装的这么大度。” 何皇后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沈云簌扫视了一周,主位的龙椅上空着,皇帝皇后都不在,底下的大臣们开怀畅饮,筹光交错,歌舞升平,这宫宴的气氛倒是挺好。 太子与她只隔着曹贵妃,能做这个位置的人,都是皇亲国戚,沈云簌觉得不太自在, 落座片刻,紧挨着太子的薛四姑娘拿起一杯酒,就要和她敬酒,确切的说应该是太子妃,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太子的未婚妻。 曹贵妃直接驳斥道:“太子妃难道不知,有孕之人不易饮酒。” “臣妾不知,原来,魏大人还有遗孤呀。”说这话的时候,太子妃不乏得意神色。 “太子妃,注意你的言词。”一旁的谢岐提醒道。 “臣妾难道说错了?”虽然被谢岐呵斥,只要能恶心了沈云簌,她宁愿自损八百。 沈云簌与太子妃之间的怨恨,也只是因为太子,可她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他的一时执念,却怎么成了她过不不去的一道坎,每次见面,都想拿她出口恶气。 今日只想走个过场,早些离开,无论太子妃说什么,她都要不在意。 起初还好,没人在意她,可忽然一老者晃晃悠悠的上前来。 待到走的近些,看清来人是申国公,上次见他还是在玉泉宫撒泼打滚,因为他,她的儿子被罚,魏临被贬,曹贵妃对这位老国公也是恨极了。 “太子殿下,今日老臣甚是高兴,老臣忍气吞声许久,终于……终于……得偿所愿。” 谢岐皱着眉头,他不想让申国公搅扰了宫宴:“老国公醉了,扶着他回去。” “老臣没醉。”申国公站定,看着沈云簌,嗤笑一声:“若我没看错,这位是魏临的妻子,你死了丈夫,竟然还有心情来这里作乐,老朽佩服。” 一席话,搞的宫宴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也只要申国公这样的人,敢说出如此恶毒的语言。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哎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幸亏陛下不在。”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把目光望向沈云簌,觉得她落了个没脸,这会应该捂着脸哭着离开。 只见她冷笑一声,回道:“您的儿子被罢黜,您的孙女被流放,你不照样兴高采烈的饮酒,都快把自己灌醉了,若说无情无义,没脸没皮,我自当甘拜下风。” 这踢出去的球又弹回来了。 申国公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悍妇!” “那我就当您夸我了。” 谢岐道:“快些搀扶老国公回去,他醉了。” 申国公岂能善罢甘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泻火的地方,方才他与恒王坐在一处,恒王说,魏临死了,魏家人的地位依旧不减,只看沈云簌坐在曹贵妃身旁的位置就就能看出来。 他对魏临牙痒痒,所谓恶其余胥,看沈云簌也是讨厌的不行,加上方才饮了酒,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谁知道这沈云簌也是个硬茬,竟然和他对着干。 “你知道魏临为何有这一日吗?他太猖狂了,把我们这些老臣可放在眼中。” “我夫君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忠心不二,出了猖狂之外,可犯过别的错?” 申国公被问住了,正要说话时,又被沈云簌抢先一步。 “他为大燕鞠躬尽瘁,责无旁贷,倒是你,屡次找他的麻烦,如今为国殉情你也不放过,拿他的牺牲到处做文章,照您的意思看,为国捐躯的人都死有余辜,那边关的将士的牺牲又当算做什么? “你少胡言乱语。” “申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