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解一下忧愁,却不想,这沈家人似乎和他杠上了,到处阴魂不散, 连出门用膳,也都能碰见沈家的女儿。 瞧着这位姑娘衣着、气度, 和那些个高门闺女无二,想来也是费了不少的心力和财力,就像花房里精心培育的花,若是这花折了,那育花之人该有多难受。 “这口恶气不出,难以消我心头只恨。”郑成均紧握着拳头, 镇北侯府的人他要忌惮三分, 可一个沈弘之, 他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 当下,决定做一件令人无比痛快的事。 这厢的人已经酒足饭饱。 魏惜想在这偌大的南楼看一看,楼下有饮茶吃果子的地方,还有一位说书的先生,故事讲的事绘声绘色,魏惜想去瞧瞧,可惜被魏临直接否决了。 他们该回去了,随即从三楼下去。 一楼的大堂人满为患,除了来这里用膳饮茶听曲的,还有卖货的货郎穿梭其中,堪比热闹的街头。 就在这时,魏惜身上的玉佩被一毛头小子扯下,拿着就往人堆里跑,魏惜忙追赶。 身边的三个丫鬟也追了过去,沈云簌看向魏临,想问他怎么不去帮魏惜。 于此同时,迎面一个蒙着面的女子提着一罐油,朝着沈云簌泼了去。 可她已来不及躲避,千钧一发之际,只被人一挡在身前。 油花四溅,惊叫连连,而那罪魁祸首丢掉油罐,逃之夭夭。 沈云簌抬眼,看到挡在自己前面的魏临,心底发颤:“表哥。” 不等她查看伤势怎样,魏临解了身上的棉披风,并交代她:“你们和魏惜赶紧回去,这里不宜久留。” 说着,就朝着泼油之人的方向追去。 沈云簌看着离开的背影,半天没有缓过神来,那么热的油,即便隔着衣物,也定会伤到了人,他不先赶紧去看郎中,却想着先去抓人。 魏惜已经拿到了自己的玉佩,回来就瞧见一滩热油在沈云簌面前,除了魏临,周围的两三个人也被油溅到一些,捂着脸又哭又叫的。 掌柜的也来询问情况,一时间,大堂里乱的很, 沈云簌拉着魏惜赶紧离开了,这是有人刻意报复,此人就是冲着她来的,什么偷玉佩的小贼,想必都是一伙的。 沈云簌让管家先把郎中请过来,若魏临回来,先给他看看伤势。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听到魏临从外面来的消息,并让妙圆回话,说他身体无碍。 魏临回来的路上让人简单处理了一下后背与脖子上的伤口。 进了府门,见妙圆和一位郎中迎过来。 回到北院,郎中仔细查看一番,好在隔着厚厚的衣物,伤的只是皮肉,先给魏临用了一些特制的药膏抹上,又写了一副方子,忙完一切,已经是深夜了。 魏临趴在床上,此刻安静下来,身上的痛意才一点点的袭来,慢慢的痛的让人他抓心挠肺。 “世子,表姑娘还在外面等着呢。”长易道。 “她何时来的?” “从您来府上没一会就来了,想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魏临起身,想要拿一件里衣穿上,却被长易制止道:“您背上的血泡刚挑破,若是穿上衣物,就和伤口黏在一起了。” “那你跟她说,明日再来。” 她那么在意男女大防,又是深夜,想来不合适,留在这里,应该是觉得替她挡了热油,心有有愧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