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奴才不敢。”刘弓不情愿的说道,得罪人的事他干了不少,可眼下是一件惹皇后不高兴的事。 “不敢,信不信孤要了你的脑袋。”谢岐瞪了一眼刘弓,拂袖而去。 “奴才遵命。” 马车内,沈云簌告知魏惜为何要提前离开的原因,因她无意听薛家姑娘跟嬷嬷的话,比赛时皇后会在一座亭子里观看,似乎有意在众贵女中选个妃子,于是在赛场上,她尽量背着他们。 魏惜也终于明白,为何有的贵女搔首弄姿,完全没有比赛的状态,不过她跟郑伊如因比赛争执了几句,如此便不可能被看中。 仲冬初时,通往明州的官道上一对人马艰难前行。 这次回明州,除了送魏瑶,也是告知魏启安朝堂上的局势,以及商议魏家下一步该如何避免纷争,眼下处理完所有的事,更急匆匆的赶回,半道上,又飘起雪花。 若是快马加鞭,天黑之前能赶到下一趟驿站。 一路疾驰,终于到了驿站,魏临下了马,进入驿站歇脚,而驿站里早有人恭候多时。 魏临进入房间,一身穿墨色长袍的男子正在炉子前烤火。 见人进来,立刻起身弓手:“大人,一路辛苦了。” 此人是魏临的在边关时的部下温言,如今以商人的身份替他在四处打探消息,处理一些不能明面上做的事。 魏临把身上的棉披风解下,挂在衣桁上,来到火炉前。 温言拿出调查过的所有证据:“大人,这李斯的确有问题,做督粮官的时候,没少从中获益,不过有一事听奇怪,属下去了李斯的故乡,经过调查并没有多少家产,且李斯父母种田养蚕,过的也是寻常百姓的日子。” “他一个督粮官自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背后一定有人撑着,这次回去,先拿他开刀。”魏临看着证据,眼底的寒气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可是大人,之前的那些罪证足可以扳倒兵部那些蛀虫,为何一直让他们逍遥法外到现在?” “是可以扳倒他们,我们查的不仅克扣军粮和饷银的罪魁祸首,还有贪墨修筑河道的修筑款,不把朝廷里的这些蛀虫揪出来,就对不起那些士兵的亡魂,更对不起大燕的百姓。” 说到这里,魏临眼眸逐渐变得凌冽,温言最见不得他这幅样子。 话锋一转,指着魏临的衣物道:“大人,您何时变得这般有情调了,这衣物上的花纹真是别致,你还别说,跟你还真是相配呢。” 魏临一时间有些错愕,看着自己的衣物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 “行了,赶了几天的路,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先动身离开。” “这两日风雪正大,怎得缓两日再回去。” 这时,长易提了两壶热酒进门,听了温言的话道:“温公子,我们世子可缓不得,京都有牵挂之人呢。” 温言眸光一亮,这些年不曾见过魏临对那个女子上过心,今日终见这颗古板的铁树要开花了。 魏临看了长易一眼,眼神倒是显得平静。 马上就要回京都了,想必魏临心情愉悦,长易也再忌惮魏临的眼神,还说要温言等着喝喜酒。 看这个肆无忌惮的随从,魏临也只轻笑一声,马上就要回京都,他的心情也十分的好,也不知他的表妹最近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过他,感觉这次回去,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若是可以,他就和祖母表明一切,把亲事提了。 京都城的天气也越发冷了,街上的人不似前些日子那么多。 距离魏临离开也将近小半个月了,这段时间,沈云簌约见秦悠两次,又出府们见庄晓仪一次,庄晓仪态度明显与之前大不相同,言语间都是关心的话,沈云簌也给沈时尧写了封信,讲述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信中也提及了他的事,告知沈时尧,可以的话,早些来京都。 南佳县主因上一次比赛没能和沈云簌一决高下,主动递了两次帖子,第一次邀请她去比赛打捶丸,只三五个人一起比,而这次邀请她去满凤楼里用膳。 经过两次接触,沈云簌发觉南佳县主的日子过的逍遥自在,身边的小友多,每次都能吆喝几个贵女相聚,她性情奔放,不拘小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