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信上时不时就以自己的婚后生活劝她早日选一个善良可靠的人成亲。 赵笙笛用了短短四年从县令到刑部侍郎,可算是官运亨通。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这人与萧元河关系不佳。 门外,赵笙笛笑道:“福王殿下既然这么说,那本官也就承认了吧,倒不是要寻王爷开心,是内子托我一定要看看王妃。” 卫娴心里暖暖的,原来是迟兰嫣今日没机会跟她说话,派夫君亲自过来给她撑腰。 这人胆子倒是大,萧元河是长公主的儿子,又是皇帝的外甥,都敢如此顶撞,难怪朝中那些心虚的官员们最怕他。 萧元河大笑一声:“你说看就让你看啊?” “话也不是这么说。”赵笙笛站在阶下,仰着头,他身后跟着一帮年轻官员都在看着他们,显然来者不善。 谢澈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只好站在廊下看着,以防闹得太僵不好收场。 “总要问问王妃的意思。”赵笙笛伸着脖子看向殿内朗声问道,“王妃,您觉得如何。” 萧元河也转头看过来,视线与卫娴撞上,隔着盖头和屏风的缝隙,卫娴看不真切他的眼神。 “赵大人,我很好,谢谢关心,过段时间再约兰嫣饮茶。” 卫娴声音和缓悦耳,客气之中又有几分熟稔。 “那就好。”赵笙笛朝殿内行了一礼,然后看向萧元河,“王爷,洞房已经闹过了,本官这就退下。” 阶下几个年轻官员捂嘴窃笑,谢澈也无奈摇头。 萧元河:“……” 他总觉得被烦人的赵笙笛盯上了。 所有人都知道,赵笙笛的手段多,是皇帝的一把刀。 卫娴端坐在屏风后的喜床上,隔着屏风的间隙望向他们,果然,赵笙笛行礼之后,走得干脆利落,那些跟他一起的人也走了。 许久,萧元河冷哼一声,转身进殿,绕过屏风,拂过珠帘,直直朝床边走来,站在她面前,低头盯着她看。 “怎么?”卫娴一头雾水。倒是快掀盖头啊,头冠好重压得她脖子都快断了。 “赵笙笛怎么认识你?”这句话里没有怒气,单纯只是好奇。 卫六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你快掀盖头我就告诉你。”卫娴端正坐着。 红烛摇曳,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低头,一个仰头,都不服输。 萧元河突然低笑,伸手直接从她头顶把盖头拎起来,下一瞬他动作一僵,差点捏不住那张薄薄的红纱盖头,心猛然跳得厉害,他掩饰似地转身将盖头放在床边的黄花梨翘头案上。 卫娴自己把头冠取下来,手扶着脖子转了一圈,“总算轻松了,累死我了。” 取完头冠,看到萧元河背对着她站着,纳闷地问:“你站着干嘛?” 萧元河沉默不语,也没再问她怎么与赵笙笛认识。 她指着屏风边上的矮榻:“你睡那!” “凭什么呀?”萧元河总算缓下自己的心跳,回过神来,“这是福王府,本王才是这的主人。” 说完又得意起来,笑得十分欠揍,俊脸因为饮了酒而微红,喜袍更衬得他丰神俊朗,有几分痞气,又有几分贵气,束发的玉冠雕工精致,瑞凤眼中笑意满满。 “凭这个呀。”卫娴抖了抖手里的纸张。 合盟章程写着呢。 当初,因为六皇子中毒,卫娴介绍他们看神医,那时候,她就使了个心眼,而萧元河当时对她有几分感激之情,什么都答应了。 “白纸黑字呢,王爷不会想赖账吧?” 这回轮到卫娴得意洋洋,“也是,有的人呢,对别人要求一大堆,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严于律人,宽于待己。” 萧元河脸一红。他倒忘了这一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