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跳:“怎么了,出了何事?” 花端端惊魂未定,不愿回想,将手摆得飞快,小孩子不要问大人的事,要聋。 翌日清晨,凤怀月特意跑来盘问:“昨晚你怎么头也不回就跑了?” 花端端被问得哑口无言,我不跑,难道还要留在房中细细观看? 凤怀月解释,我们昨晚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稍微摸了一摸,紧接着就开始商谈围剿阴海都的事。 花端端佩服:“虽然你这个借口听起来十分虚假,但我也能假装一信。” 凤怀月冤得要死:“是真的,话说回来,那只鬼煞怎么样了?” 花端端道:“他倒是愿意同我们合作,但条件恨不能提出八万条,竟然让我们先抓一些恶灵供他修补妖丹,简直做他娘的春秋大梦。这么一个不识时务的货色,你是如何能忍下三百年的?” “三百年间又不是他。” “双生,有区别吗?” “至少装得不像他。”凤怀月靠在围栏处,看着远处的风和大雪,“不过即便他愿意合作,愿意一五一十地供出进入阴海都的路,也信不得。” “是,这我自然明白。”花端端凑过来,压低声音,“手感好吗?” 凤怀月:“上佳。” 花端端:“啧。” 被风暴围裹的阴海都里也下起了雪,在街上覆出厚厚一层白。本就天气寒冷,再加上城中若有若无的传闻,就更在寒冷之上又添一层惴惴不安,虽然每一栋建筑里看起来依旧歌舞升平,但这繁华还能维系多久,却是谁心里都没谱。 毕竟细细算来,都主已有数日未曾露面。 “那小都主……” “嘘,不要命了,声音小些。” “你说这,唉,瞻明仙主还没来,都主怎就先将小都主给吃了呢?” “怕是想要小都主的修为,可眼下的事,阴海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那晚都主带了万千妖邪出海,明摆着会有大动作,结果呢,非但没听说修真界有何损失,竟连都主也一并消失了,这……眼下到底活没活着,怕都难说。 巨塔在海中寂静沉浮。 而同样风雨飘摇的,还有阴海都以外的大片海域。黑木商船、赌船或是鬼船,几乎在都在同一时间遭到了鲛群的疯狂围剿。那些本该被圈禁在琉璃缸中的脆弱玩物,忽然就像是吃错药一般,开始成群结队地撕扯所有来自阴海都的船只。他们在海底放出倒钩长矛,一旦勾住船体,便会立刻拉着向无底深渊处游去。 眠珑金色的鱼尾在海中一闪而逝,她机敏,强壮,几乎只用双手就能撕碎船只。曾经沾满鲛族血污的猎网如今反向挂住了船,船主惊慌地大叫:“等等,我们并不是捕猎船,我们——” 声音戛然而止,长愿用一根长矛准确穿透了他的身体。 阴海都的人并不知道,趁乱混在鲛族中的,还有不少修真界各大世家的弟子。他们只知道现如今的鲛族已反客为主,成为了这片海域中最凶残的杀戮者,一旦对上,自己绝无好处可捞,还很有可能会丧命,于是纷纷驾船向阴海都逃去。 船舱外,白雪压满桅杆。 凤怀月取出先前在鲁班城买的马皮手套,仔细替司危戴好,又叮嘱:“你也要小心些。” 瞻明仙主一如既往不屑,区区阴海都。 凤怀月将手套撸下来,什么态度,不送了。 结果被司危强行要回,戴在手上,将人扒干净摸了个透。 凤怀月挣扎:“这东西它不是这么用的!”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