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姜皎的身上,“走吧,先出去,将这一消息透露给皇上,看看皇上究竟是如何选择的。” 两人出去,说话的声音变小。 姜皎睁开眼眸,身上在止不住的发抖。 桑大人狼子野心,竟还妄想成为摄政王,把控朝政。 姜皎看着周围,倒是有一扇窗,只是她如今手脚被绑着,怕是难以跳出去。 倏地,她的目光放在床榻的尾端,在那处看到一个弯钩,弯钩的顶头又扁又长,正好可以用来割断绳子。 姜皎小心的挪过去,又不时注视着外头,生怕有人突然进来发现她已经醒了。 身子不敢有太大的晃动,她只用手腕的力道上下滑动。 然而眼睛看不见,手上娇嫩的皮肤被磨破。 手上的鲜血不断朝下滴落,房中遍布着血腥味。 姜皎秋眸中藏着泪珠,银牙咬着下唇,尽力压抑住口中的痛呼。 现在只希望,沈随砚不要来。 桑大人既然敢将她给抓来,还能给沈随砚送信,就证明,他根本就是不害怕这些的。 手上已经痛的快没有知觉,姜皎尽力让自个保持清醒。 原先娇嫩的皮肤都成了血肉模糊的模样,姜皎平日中忍不了的疼,今日全都一道受着。 不知榴萼与蔻梢如何,只希望她们还好好的,没有被桑大人给抓住。 手上的绳子结实,姜皎不知磨了多久,才终于断掉。 手腕之上一片血肉模糊,姜皎的手颤抖着将腿上的绳子给解掉。 她头有些发晕,许是失血太多的缘故。 但如今也管不了那般多,姜皎努力让自个保持着清醒。 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姜皎屏息,看着床对面的那个衣柜,先下床到了窗户处,将手上的血洒了几分在上面。 随后,她将窗户给关上,手用衣衫包着,没让血露出半分来,直直躲进衣柜之中。 外头的人突然听见里面的动静,大声道:“快!里面有声音。” 姜皎透过小缝,看见这群身着黑衣的人到了窗户口,推开窗户,“果然是跑了,追,她定然跑不远。” 一众人从门口处出去,慌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姜皎现在不敢出去,害怕外面还有旁人,她的功夫就全都白费。 秋眸中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手在不断地抖着,血从衣衫之中渗透出来。 不行,如此下去,迟早会被发现。 姜皎又掀起一层衣衫,包裹在自个的手上。 太疼反而没了知觉,姜皎推开衣柜的门,警醒的朝门口处去。 朝外看了一眼,没有见着旁人,也没有任何的响动,姜皎这才不顾一切的朝外跑去。 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任何的方位。 姜皎沿着小路不停走着,力气快要耗尽,只觉手上的血越流越多,快要止不住。 她扶着树,手上的血沾染到粗糙的树上。 四处看着,周围都是树木,并没有什么旁的。 以为已经走出很远的距离,却不想竟还能看见关她的小房子。 姜皎秋眸中神智已经快要散去,或许她今天应该走不出去了。 可惜,她没有再见到珩哥儿一面,也没有再见到沈随砚一面。 印象之中,沈随砚面容之上全是冷冽,狭长的黑眸之中深不可测,使人瞧不清楚里头的情绪。 姜皎在意识快要散去的时候,却隐隐听见一道声音传来,“萤萤。” 嗓音是熟悉的冷清,只是里头却不似往常的冷静,有着许多的焦急。 姜皎抬眸,眼前只觉有一片猩红。 泪珠滚落的时候,疼得刺目。 她声音在抖着,“沈随砚,快走,不要过来。” 然而她这一声已经晚了,沈随砚到她面前的这一刻,桑大人竟也带人到了。 此时沈随砚靠在沈随砚的怀中,鼻尖是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掩盖住血腥味。 沈随砚用大掌扣住她,使她不能抬头。 桑大人慢条斯理抽出自己的剑来,“看来今日陛下到来,是有了打算,江山终究是比不过陛下的美人,臣还以为,陛下是位明君,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他骑在马上,高高在上,然而身上却没有半分皇家气派。 沈随砚看着他,倏地笑了一声,眼风扫过,使人不寒而栗,“就凭你,也想登上帝位?凭你也配让我的孩子,唤你父皇?” 桑大人面上僵硬一分,“陛下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怪只能怪陛下太在乎皇后娘娘,竟连皇后娘娘的胞兄是您口中的逆王党派都能放过,可陛下似乎不知,姜宴与宁司朔的手中,可是还有一半十四兵营的军权,如今,陛下拿什么同我抗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