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宁司朔扶住姜皎的身子,低声询问,“可有事?” 大掌虚虚握住姜皎的肩膀,并未真正碰上。 另一只大掌则是隔着衣衫抚上她的臂膀。 姜皎惊魂未定,稳住身形后就去看小院的门口处,然而那处却没了人。 她嗓音婉转,如今黄莺转啼,“表兄。” 可话没说完,就被宁司朔打断,“不必道谢,我知晓你想说什么,他既是你的夫君,应当的。” 说完他放开姜皎的臂膀,看她朝前走去。 眼前聘婷的身影在渐渐远去,宁司朔却又突然之间叫住姜皎,“萤萤。” 姜皎虽然心中慌乱,可却仍是回头。 宁司朔步履款款,缓缓走至姜皎的跟前。 抬起袖子,他身上淡雅的气息就传入姜皎的鼻尖中。 指尖一捏,姜皎头顶上的桂花就被拿下来。 黄色的小花落在他的指尖,颇有些不相匹配。 宁司朔放下手,只轻声对姜皎道:“快些去吧。” 姜皎点头,朝前跑去。 出了院门,她发现沈随砚并未走远,叫住他,“夫君。” 可是沈随砚并未停,还是朝前去。 姜皎又轻声道:“夫君,我有话同你说。” 沈随砚这才转过身来,但是看姜皎的目光都带着冰冷,毫无从前的柔情。 姜皎一触即他的目光,心口处就似是被大掌紧紧捏着一般,喘不过气来。 她心中有些慌乱,却又不知为何如此慌乱。 想到何处就说何处,“昨夜表兄才回来,今日我本是陪阮妹妹等段世子的,表兄应当打探到我在那处,所以才会过去的。” 沈随砚一开始并未有所触动,许久之后才点头,“我知晓了,你可还有想说的?” 姜皎一怔,随后点头,“方才我是不慎滑倒,表兄才会扶起我的。” 说完后等了许久沈随砚都再也没有旁的话,姜皎胸腔中慌得厉害。 此处安静极了,连一丝的风动都没有。 前院与后院的热闹都没有传到这处来,只有两人对视着。 沈随砚的眸子变得愈发深邃,可每每想到方才宁司朔帮姜皎拿掉头上桂花的那一刻,只觉心似是被人揪住。 看见宁司朔扶住姜皎的那刻,他除了痛恨自个,便没有旁的想法,之后想要离开冷静,可终归是放心不下姜皎,这才又折返回去,不想就看到两人温情的一幕,他还听见姜皎柔声喊:表兄。 表兄,这两字多刺耳啊,刺耳到他头一次失了风骨,只想离开。 姜皎不知沈随砚如今的面色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确实都已经解释完。 随后她听见沈随砚冷淡的语气道:“既然都说完了,还是快些回宴席上吧,我身子不适,先一步回府。” 听说他要走,姜皎朝前一步。 可是下一刻,她竟然看见沈随砚朝后一步,似是要避开她一般。 姜皎的脚下突然之间就像是被压着,朝前也不行,朝后也不行。 嗓子中苦涩的不行,她轻声说:“我陪夫君一道回府。” 这会儿的夫君倒是喊得极为顺口,那一声声冷冰冰的“王爷”,如今沈随砚都还是记着的。 沈随砚尽量与平日中表现的毫无差异,“不必,王妃留在这处就好,我二人都提前离席,旁人会说的。” 说完,沈随砚直接离去,徒留姜皎一人在原处。 桂花香气逐渐飘散过来,就连花瓣都随着朝人衣襟中钻的凉风一道过来。 四散在姜皎的身子周围,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姜皎的眼眸前逐渐起了几分的水汽,她看见地上的花瓣,用绣鞋将花瓣全都碾碎,看它们进了尘土之中,“真难闻。” 桂花的香气,又如何比得上石榴花的香气。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小院中,宁司朔还站在原处看着桂花树。 慕听烟、阮桃还有段祁卿已经不知去到什么地方。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宁司朔转身,见姜皎如此神情,一瞬间变了脸色,“萤萤,怎得了?” 姜皎摇头,可是泪珠却不知不觉的下落。 她也不知自个是怎得了,看见沈随砚落寞的模样,竟然如此伤心。 听见他冷冰冰唤自己王妃的时候,那种感觉当真如同剜心一般地疼。 姜皎哭的眼睛都红肿,可是却不敢放声出来。 宁司朔薄唇轻抿,又开口,“萤萤,你当真过的开心?” 姜皎摇头,可是却又点头,最后眼神都变得迷茫起来,“表兄,我也不知,可是同他在一块,我当真是开怀的,他会费尽心思为我过生辰,会知晓我怕什么,就一直在我的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