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王妃的婢女也寻过来,备盆凉水。” 府中因为这一插曲瞬间慌乱起来,姜皎听见他冷硬的声调哭的更加厉害。 沈随砚眉心跳的厉害,谁能想到会如此。 “别哭了。”沈随砚颇有耐心的对姜皎道:“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可是姜皎还是从他的语气听出不满来,一抽一抽说:“方才分明是王爷你靠的太近,我才会如此,你反倒还生气。” 沈随砚眼皮都跳下,“我未曾气恼。” 姜皎哭的更凶,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怎么没有,方才对婢女说话的语气,就是气恼了,定是觉得我惹你生气才会如此。” 沈随砚头一次觉着,与女子如此难沟通。 叹口气,拿着帕子帮她拭泪,可是被姜皎躲开。 “我未曾生气,若说生气,是有的,但也只是因为你伤了自个才会如此,不是其他。” 一瞬间,姜皎仿佛都忘了哭,“当真?” 沈随砚帮她缓缓将脸上的泪珠给拭掉,“千金不换。” 说着又揉着她后脑勺,乌发被他弄得有些凌乱,“你伤了自个,我还生你的气不成。” 姜皎没那般羞愤,可是手肿的不像样子,肿胀着难受。 方才她探身过去时就已经在外侧,若她不动,今夜还没有这档子的事发生。 沈随砚握住她手,“再等一会儿。” 榴萼与蔻梢来的很快,婢女们也先将药给拿来,还有凉水。 沈随砚已经被观墨与观砚给扶起来,房中只能听见姜皎抽搭的声响,还有她不时痛呼轻些的声响。 手磕的重,姜皎一直都是娇惯着的,如今更是难受。 她看着坐在一旁的沈随砚,不时交待些什么。 好在王府的下人办事得力,大夫没一会儿就到。 姜皎颤颤巍巍的将手给递出去,大夫隔着帕子瞧了一眼,“无妨,并未伤至内里,只在外头。” 说罢又对着沈随砚道:“王府用的药已经足够,每日抹上三次,但都要揉开才好的快。” 沈随砚颔首,“有劳。” 小厮又将大夫给送出去,婢女们也都去忙旁的事。 见榴萼帮姜皎揉药,力道实在太轻,沈随砚示意观墨将他推过去,在姜皎跟前停下。 “药。”大掌伸出,榴萼不得不将药放在沈随砚手中。 倒些药油在自己的手中,沈随砚拉过姜皎的手臂,轻轻揉开。 但下一刻,姜皎就痛呼出声,“太疼了,不要。” 说着还想将手给抽出来,可是沈随砚怎会让她得逞,强忍着眉心的跳动将药给揉完。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半夜,好不容易再次安歇。 王府中没有长辈,明日也不必早起请安。 姜皎还在委屈着,沈随砚朝她那处探去,可却被姜皎直接躲开。 “我都这般,你还不放过我。” 说着她竟又开始哭起来。 姜皎又是难为情又是疼的难受,新婚第二日就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在两人几乎快要—— 不敢朝下去想,她在锦被中抽泣着。 沈随砚只觉今生的耐心都在用在她这处,拿起帕子借着月光一点点擦上她眼眸,“没想动你,只是想让你将手给放好,不然晚上又磕着。” “真的?”姜皎半信半疑。 沈随砚无奈笑声,嗓音酥麻低沉,“如夫人所说,你都这般我还碰你,那我在你心中成了什么?” 姜皎不说话了,算是她理亏,可方才就是忍不住又能怎么办。 两人的呼吸都逐渐平稳下来,手肿胀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 她本想自个揉一揉,身边的人先一步发现她动作。 大掌来回揉搓,让她舒服许多。 眼皮还没搭上,姜皎只觉今晚丢脸极了。 新婚第二夜,请了大夫来,还是因为要与夫君亲吻时,磕着手,万一明天在上京传开,她还要不要出门。 朝被子中又瑟缩一些,姜皎昏昏沉沉的时候,听见沈随砚在她耳边低声道:“睡吧,你想的事,都不会发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