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连忙说:“明日可要找个大夫来给萤萤瞧瞧,婚事怎会有变,定是你过于多思。” 姜皎乖顺点头,只当是自个多虑。 很快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宫外车架一应不准进入宫内。 所有大人以及众位亲眷,只能下车步行。 姜皎在不远处看见慕听凝与阮桃,她们正在自个母亲的身边说话。 如此情境下,姜皎竟生出几分的愁绪来。 但很快这抹情绪,随着进入大殿之中便消散干净。 殿中有不少王孙公子,姜皎看了一圈,也没瞧见有谁穿的是白衣。 这事难不成还未有个破解之法。 说话间,帝后从偏殿进来。 殿中的人全部跪下,口中高喊,“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姜皎未敢抬头,只跪在原处。 不是头一次参加宫宴,却总觉这回有什么不大一样的地方。 上方威严的嗓音传来,“众爱卿平身。” 众人这才起身,姜皎也随着坐下。 圣上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威严不可犯。 皇后一如既往的温和,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丞相坐席在圣上与皇后的下首,姜皎看的真切。 宫中酿造的酒果真是有些不同的,她贪杯多饮下几杯。 歌舞已经开始,姜皎没有欣赏的兴致。 但却依旧得体,让人看不出半分的错来。 倏地,大殿门口传来一声的骚动,姜皎也跟着朝那处看去。 却只见一男子被人推着进入。 虽坐着,但威视不着痕迹的渗透过来,乌发用玉冠束起,才少些凌厉的情绪,狭长的眼中看不出思绪来,玄色衣衫更添肃气。 姜皎的酒醒了大半,此人竟如此眼熟,可却又想不起是谁来。 但周遭的人都站起而后跪下,听见他们口中喊道:“五皇子安好。” 五皇子? 姜皎的酒彻底醒了,那位从小就身子不好,深居简出的五皇子? 但他的模样,总觉怎得如此熟悉。 沈随砚被内侍推着至圣上与皇后的面前,“儿臣参见父皇母后,今日儿臣身子不适,来晚了。” 圣上只“嗯”一声,皇后透着笑意,“无妨,你本就身子不好,入宴吧。” “是。” 沈随砚被内侍推着朝坐席上去。 在他寡淡眼眸无意扫过姜皎时,莫名让她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五皇子,真真是好生奇怪。 第三章 坐在南谨帝下首的众位大臣,不敢有太大的反应,也都只是小声与自个身旁的人说话。 姜皎全都听的真真切切: “五皇子许久未曾露面,不想看上去身子比从前更差一些。” “何止啊,听闻早已是油尽灯枯,只是圣上一直不喜这位皇子,才并未大张旗鼓的请太医来诊治。” “如此说来,五皇子倒也是命苦。” “嗐,这种话,今日说说也就罢了,日后可莫要多说。” 姜皎将他们的话听的真真的,一个字不差。 她从前,似乎是见过五皇子的。 只是他久病缠身,双腿听闻也废了,翻不起什么风浪,自然而然也就淡忘。 今日一见,果真是如他们所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阴恻恻的感觉来。 姜皎看着一旁正安静用着水果的兄长,扯动一下他的衣袖,“兄长可知晓,五皇子为何不得圣上的欢心,若是不得圣上的心,便也能封为亲王。” 姜宴淡扫姜皎面上,“亲生父子之间,也会有亏欠所在,你一姑娘家,往后莫要议论这些。” 姜皎这回听明白,五皇子的身子早就已经不行,如今给再多,也只是补偿。 她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暗中压下秋眸中的怜惜。 五皇子生的着实不错,只是命太短。 命太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