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解谜向、机制类的副本,倒还有可能会有兴趣体验一下沉浸式的“游戏”。 像这种简单粗暴对抗类型的,她向来不耐烦周旋,只会比对方更“简单粗暴”。 因此,即便勉强有耐心上了列车,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更快地锁定“源头”。 也不知道是对方太沉不住气,还是自视甚高、无意躲藏,“被激怒”得竟然比她想象得还要快一点。 锁定了“源头”,顾怀谣周身气场再无收敛。 她凛然地站在风暴中央,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划,车厢瞬间碎裂成无数铁片。 随后,顾怀谣轻轻一跃,从漫天的碎屑和霜花中穿过,稳稳地落在了隧道里一处隐蔽的分叉口。 碎裂的车厢铁片依着惯性继续朝前,数息之后坠入了道路尽头的悬崖——这辆列车本就是“诱饵”,既定的终点站只有“死亡”。 如果被车厢中的黑影纠缠住,或是慢悠悠地在车厢内寻找线索,那便只能与这“诱饵”列车同葬了。 也不知道这一招坑害了多少人,可惜,这回遇上了顾怀谣。 顾怀谣远远地望了眼列车消失的隧道尽头,而后兴致寡淡地收回了目光,朝着隐蔽的“源头”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那股不同寻常的邪气就越浓郁,像是黏稠的沼泽,散发着沉重的窒息感。 手电筒的光忽闪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干扰,片刻之后彻底熄灭,与此同时,一道轻轻的笑声从深处传来。 顾怀谣脚步顿了顿,失去了光源,周遭再次陷入了虚无的黑暗,如影随形的黑影也开始蠢蠢欲动。 顾怀谣轻叹一口气:“我不太喜欢别人随意碰我的东西。” “……” 隧道深处的邪气静止了一瞬,而后再度被激怒,黑暗中蛰伏的藤蔓从四面八方朝顾怀谣袭去。 顾怀谣岿然不动,邪气化身的藤蔓却尽数在她周身一尺外停滞,再无法前进分毫。 “……你、你是什么人?”隧道深处传来一道难以置信的声音。 她在这里盘踞了太久,有意无意闯进来的人都早已落入她掌心,尸骨化为养料,滋育这片领域。 即便偶尔有人能够识破列车的陷阱,也突破不了愈加浓稠的邪气。 可现在,她未尝一败的邪气竟然连近身都做不到? 隧道深处的女人终于凝神看向了顾怀谣。 顾怀谣神色淡淡,身上几乎感受不到灵气的存在,与凡人无异,浅色的羊毛衫小外套更是让她看上去柔软无害。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顾怀谣抬眸,眼里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眼尾处晕染开一片殷红。 倏然之间,那股柔软无害的气场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极致危险的邪意。 不等隧道深处的女人回过神来,顾怀谣缓缓抬手,握住了凝滞在眼前的邪气藤蔓。 “轰”地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在远处崩塌了,与此同时,女人痛苦的惊叫声从隧道深处传来,挣扎不止。 顾怀谣却不为所动,直到手中的藤蔓褪去猩红的色泽,才不紧不慢地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消毒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这里的邪气中混杂了太多血腥气,她不喜欢这种味道,清理一下才勉强可以接受。 “你、你究竟是什么?”女人的声音有些虚弱。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