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从那天后他便离开了谢家,独自在外漂泊了一年,再次失去了重要的人,他的人生便只剩下了复仇。所以,他制定了复仇的计划。 路子安躁动不安地在屋内走来走去,谢呈看他今天一天都很奇怪,尤其是傍晚下午,一直让自己留意汀兰苑的动静,似乎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谢呈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你到底怎么了?从早上桑小姐来了之后你就不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路子安脚步一顿看向谢呈,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并没有回答,谢呈眼神一暗,说道:“公子不愿意对我说?”他虽是路子安的随从,可他们的关系却似亲兄弟一般,他原是讨饭的乞儿,是路子安买下他给了他安稳的生活,他对路子安忠心不二,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路子安叹了口气,“阿呈,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跟你说。” 谢呈忙道:“公子说什么我都相信。” 路子安思量了一下,示意他关上房门,进里间说话。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桑遥今天很奇怪。”路子安道。 谢呈点了点头,“确实和往日很不一样。” 路子安面露苦笑,“如果我跟你说,今天早上的桑遥根本不是桑遥,而是余梦,你相不相信?” “什么!” 谢呈失声叫道,路子安立刻示意他小声,谢呈反应过来,连忙压低声音,看着路子安,“公子,余梦姑娘去世三年了,也该放下了。”他以为路子安癔症了。 路子安道:“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但这是早上的“桑遥”亲口告诉我的。” 谢呈表情越发震惊,路子安道:“有些东西外人不可能知道,就算桑文华手眼通天调查到了我的身份,但我和小梦之间的私事只有我们知道,没有人能查得到!”路子安肯定地道。 谢呈面露匪夷所思之色,缓缓坐下。半晌,问道:“公子说的千真万确?”他还是觉得太离奇了,“许是桑小姐故意试探公子。” 路子安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艰涩:“如果真是桑遥想要试探我,那也不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公子是说....”谢呈瞪大了眼睛,“落水之事是余姑娘所为?” 路子安叹了一声,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气氛沉寂下来,屋外的风刮得窗户纸哗哗作响,丝丝缕缕的寒风从窗缝处透进来吹得红蜡火苗颤动。 二人一动不动似屋檐下冻结的冰冷,浑身僵硬。 “既如此,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坏事,公子为何一直心神不宁?”谢呈问,自从汀兰苑回来,路子安比早上还要焦躁,这又是为什么? “我...唉!”路子安张了张口,却又因不确定没法开口,好一会说道:“先休息吧。” 半夜,路子安醒了过来,睁眼想了很久,忽然站起身下床,穿衣的声音惊醒了睡在外间的谢呈,他翻身坐起准备点灯,路子安制止他,说道:“我出去一趟。” “啊?公子你要去哪?”谢呈追问,路子安没有回答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被大雪覆盖的天下第一庄在夜里尤为寂静,小道上的积雪白天时已经被丫鬟小厮们清理干净,路子安放轻了脚步直往内院而去,沿途借着树木廊柱的遮挡避开了巡夜的护卫。 汀兰院外两个护卫来回走动着活动身体御寒,不时地聊天解闷,路子安站在不远处想了想,将带着的黑色披风披在身上,运起轻功趁二人说的正兴起的时候飞速掠了过去。 “谁?”一阵风刮过,一名护卫赫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旁闪过,顿时面色一紧喝道。 “怎么了?”另一人问。 “刚刚似乎有什么人跑过去了?” “你眼花吧,这冰天雪地的哪来什么人?” “哗哗!”“刷!”正说着,忽然不远处的竹子似被人摇晃了一般上面的雪全都落了下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