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实质的自厌和自弃。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呢。 莫黎推开谢利站起来,对上青年那双微怔的双眼,她淡淡道,“谢利,你莫不是真以为我对你动了心思。” 她眸色轻蔑,“白送的玩意儿,下贱至极,我嫌弃。” 要也是她,不要也是她,把人捏在手心里肆意玩-弄,引导其走向毁灭。 黑暗,扭曲,畸形,尖锐至极。 一身黑裙站在死寂的墓地里时,像是这阴晦雨天孕育出的恶种,生来就是要将人伤得遍体鳞伤才肯罢休的,却偏偏让谢利无法割舍。 青年仰着脖颈看她,被她的冷漠神色刺得体无完肤,他跪在地上心如死灰地无声哭泣,清瘦的脊背起伏着,浑身泥污,像支在暴风狂雨里压弯了、就快要折断的青竹。 “黛西……别这么看我……求你……” 这么冷漠,这么荒透,好似我在你眼里没有丝毫影子。 果然,我只有去死才是正确的。 只有去死,你才会顺心些。 是的,去死!去死! 谢利一头撞上了墓碑。 鲜血染满整个额头,青年瘫倒在地上,雨细细密密地下着,像是要给他盖上一层沉凝的被子。 这是第二次了,他因她寻死。 只求她能够舒心哪怕那么一点点。 莫黎除了在他自杀的那一刻意外地挑了下眉,就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车内的保镖瞧见莫黎走过来的身影,察觉到不对劲,问她怎么了,但莫黎根本懒得理会他们。 几个人只有去往鲁伯特夫妇的墓碑,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谢利。 “还有点呼吸,带回实验室里应该能救活。”一个保镖说。 “那就带回去吧,那位的意思是考试用具还得留着循环利用,以供黛西小姐后续做作业。”另一个人说。 几个人带着谢利回去,却瞧见了车辆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一时间怔在了原地,喃喃道: “就这么把车开走了?好歹打声招呼啊,这性子可真不讨喜。” “黛西小姐真是有够无情无义的。” “也难怪那位能看上她了。” “是啊,我都怀疑她和那位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嘘!非议主子,你们是活够了吗?!赶紧把人带回实验室吧。” * 从被景元青“催眠”以后,莫黎每天都会去花店。 景元青教她的东西杂乱无章,提高精神力,高等级机甲招式,战场排兵,评鉴珠宝,种花,泡茶,他什么都教,想到什么教什么,随心所欲得很。 莫黎学的很快,他似乎很高兴,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师,纯粹为收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学生而高兴,完完全全乐在其中。 莫黎搞不清景元青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就像她不知道景元青死遁让皇后变得神经质,促使皇后去摧残景誉的乐趣在哪里,她觉得这简直是没事找事。 不过景元青教授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识还算不错,莫黎对这些新鲜的东西抱有极大的兴趣,同他一起也不算难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两个月就过去了。 这一天,景元青带着莫黎给后.庭的花园除草。 “花园里面的花种植的密度很大,如果喷洒除草剂,就会喷洒到这些花上面,对其造成损伤,所以需要人力拔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