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脾气挺大的,我得把人哄回来。” “今天,就不陪你了。” 郁谨川声音很轻,说得很慢,像是独自呢喃,又像是在诉说。 过了片刻,郁谨川将那些经文收好,驱车离开了古刹。 . 程可夏喝得烂醉,哭得烂醉。 钟喜悦看着她蹭在自己身上的痕迹,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实在不忍直视,过了片刻,她拿着手机去了人少的角落,拨通了江顾北的电话。 江顾北接得很快,上来就问:“夏夏还好吗?” 钟喜悦扫了一眼十几米外,瘫在沙发上依旧攥着酒瓶子的人,笑着开口:“挺好的,就是稍微喝了点酒,她酒量不好,可能接不了你的电话了。” “那还请你看好她,麻烦了。”江顾北说。 “不麻烦,应该的。”钟喜悦轻笑,过了几秒话音一转,“顾北哥,你知道这段时间郁总去哪儿了吗?” “怎么了?”江顾北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但他没抓住。 钟喜悦连忙说:“没什么,我们家有个项目想和欧瑞合作,但这段时间一直联系不上他,所以就想问问你。” “谨川1号应该就回公司了,你那时候去找他。” “那个……不知道方不方便,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知道郁谨川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吗?”钟喜悦旁敲侧击。 江顾北沉默着没说话,但一想,对方是妹妹的朋友,而且每次有事都陪在她身边,江顾北犹豫了片刻,就告诉了她。 钟喜悦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收起来了。 半个小时里,钟喜悦除了江顾北的电话,还打了她圈内朋友的电话,还打了她爸的电话,最后被睡着的老头子臭骂了一顿,终于弄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钟喜悦深吸一口气,又对着昏茫的海面缓缓吐出来,接着朝程可夏走过去,夺了她手中的酒瓶子。 钟喜悦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面对面地看着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程可夏在和朋友打牌,眼线已经晕了,额头上贴满了白条,抬头的瞬间像一只呆鬼。 “当然是我的生日啊……”程可夏这个还是知道的。 “也是郁谨川哥哥的忌日。” 程可夏迷迷糊糊地看向钟喜悦:“你在胡说什么?” “亲哥哥。”钟喜悦继续道。 注视着钟喜悦认真的神情,那些萦绕在耳边的话,程可夏突然觉得酒醒了一大半。 她坐直了身体:“谁说的?” 钟喜悦:“你哥。” “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程可夏说到一半,没了声音。 郁飞沉好像一直叫他,二哥? 曾经的片段在脑海中浮现,但程可夏看着钟喜悦的神情,觉得事情可能不止于此。 “怎么……怎么走的?”程可夏有点不敢问。 “溺水,十五岁郁谨川溺水,他哥哥救他,死了。” “李清舒当时也在,她是郁谨文的女朋友。” “郁谨文比他大9岁,当时已经在欧瑞了,事发后,郁家压下了所有的消息,所以外界基本不知道真相。” “这些年,每到这几天郁谨川都会消失一周,好像在哪个寺里,你哥也不知道。” “所以夏夏,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把自己逼那么紧了吧。” 钟喜悦的话一句接一句,程可夏突然觉得脑袋很空,转得好慢:“怎么可能?”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在做什么? 啊!她真该死!她真该死! 程可夏再次哭得稀里哗啦,她猛地起身,粗暴地把满脸的纸条扯下:“我的手机呢?手机呢?” 她要去安慰郁谨川! 她要给他爱的抱抱! “不知道刚才被谁扔海里了呢。”钟喜悦悠哉悠哉地靠在椅子上,喝了口酒。 闻言,正在满世界找手机的程可夏,慢慢停下了动作。 嗯,是她刚才扔掉了。 程可夏低着头,心虚地抬眼:“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没有,怎么会呢?谁让郁谨川不提前跟你说清楚,对吧!”钟喜悦是懂怎么安慰人的,“就是俩人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