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痕迹。作为奴婢,见到姑娘不再甘于受欺凌,她心中自然高兴。 可,姑娘发呆的时候好像也变多了,总是忍不住就陷入沉思,那神情也让人看不透彻,觉得心里怵的慌。 姑娘莫不是被关在柴房后中邪了吧?她需要买只公鸡,杀鸡取血给姑娘辟邪吗? 江漓还是笑,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道:“你家姑娘又不是神仙,哪里来的这么多整人的法子。” 她放下话本,歪在榻上闭上眸子:“早些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灵心一头雾水:“什么硬仗?” 有了前几日老爷的训斥,继夫人近日不会为难姑娘。 袁召公子瞧着也不像是要来找姑娘麻烦的样子。 还有谁会上门找茬呢? 刚想向江漓一问究竟,无奈主子却已闭上了眼,一副不欲多言的架势。 灵心只得作罢,心中默念着明日行事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打了二哈欠也去沐浴睡下了。 —— 第二日清晨,江漓早早用过了早膳,便仍是一身苏白色襦裙,配银质蝴蝶流苏簪,端坐在花厅之中。 那模样,远远望去,就如一位九天仙女高高端坐,不可亵渎。 灵心沏了盏玉莲白茶,江漓浅尝了一口,缓缓放下。 目光落在院子里的影壁上看了片刻,道:“也该来了。” 话音刚落,院子外忽然起了喧哗。 一道带着恼怒的跋扈女声清晰传入:“你们的眼睛是瞎了吗,本小姐也敢拦?江漓人呢,让她滚出来!” 院子里的小厮哀求声一声接着一声,却被那女子更加恼怒的斥责,最终齐齐噤了声,再也不敢劝阻半句了。 饶是灵心忍耐力不错,还是被外头的阵仗气得握紧了拳头。 但自始至终,江漓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神色未改,眉眼含笑,甚至又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 一道火红色衣裙的人影出现在影壁后,见到江漓坐在花厅之中,气势汹汹地往内走来。 那女子生得有几分姿色,但此时被怒气影响,这几分姿色就化成了俗艳,太过张扬,也让人不喜。 等看清来人,灵心微微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诧。 昨夜姑娘所说的那场硬仗,该不会说的是与江二姑娘的吧?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那这仗倒的确是够硬。 这江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江家二姑娘江晚性子跋扈,无法无天。 姑娘从前见到江晚,不是素来都绕着走的吗?今日怎么竟然要眼巴巴地等着人上门闹事呢…… 看着江二姑娘气势汹汹地走来,灵心心中有些害怕,下意识往后走了走,小声道:“姑……姑娘……” 一会儿她家姑娘要是打输了,她需要背着姑娘跑掉吗? 江漓却很冷静,伸出纤纤玉手拍了拍灵心的小臂,平静道:“去给江二姑娘上盏茶,别失了礼数。” 灵心被她一拍,慌张的心倒镇定下来不少,沏了盏茶送到了右侧桌案上,而后快速退到了江漓的身后。 此时,江晚已冲到了江漓面前,她长眉一挑,傲慢道:“江漓,你好大的胆子,竟大庭广众下不尊主母,颠倒黑白,在父亲面前胡言乱语!” 江漓朝她露出笑,无辜道:“先不说妹妹口中的罪名我从未涉及,妹妹今日贸然闯入我院中,连声姐姐也未叫,倒是知礼数得很?” 江晚被噎了一下,未料到眼前这个素来闷葫芦一般逆来顺受的姐姐,竟然变得这样伶牙俐齿。 怪道常嬷嬷说,江漓这几日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像从前那样好掌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