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的翁父很快送至第二殯仪馆,林桂英委託殯葬业者处理丧葬事宜之后,便回家等候火葬日到来。 「文华,小千还没醒啊?」不过一夜之间,林桂英的外表感觉衰老许多,不復四十七岁的年青模样。 「是啊,都睡一天了,要不要带他去看医生?」虽然曾在飞机上小睡一番,不过还是不够补眠。蔡文华刚刚上完洗手间,连打几个哈欠,洗了把冷水才慢慢清醒。 「文华……」林桂英欲言又止,考虑良久,也为了儿子好,还是将详情告知蔡文华。 「小千他患有忧鬱症已经一年多了,我怕他的病再度復发,对你不好。」 「忧鬱症……现在工作紧张,现代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忧鬱症,我不会见怪。」 「话是这么说,不过小千因为忧鬱症曾经自残过,我怕他会无意间伤害你……」林桂英静悄悄打开翁宝千的卧房门,上前解开翁宝千的左手腕錶,腕间留下两道白色疤痕,记录他曾经做过的傻事。 「不要紧,我力气比他大,我会将他保护得好好的。伯母你别担心。」 「那怎么好意思……」林桂英连连摇手推却。 「伯母,不瞒你说,我前些日子徵求小千的同意,我们现在是恋人关係,希望伯母可以将小千放心交给我照顾。」 「恋人?!」林桂英吃了一惊,却又顿时了然于心。难怪蔡文华会找儿子一起去环球旅行,原来他早就对儿子存有私心。 虽然林桂英原本对同性恋有意见,但在翁宝千被初恋对象狠狠伤害过后,她的看法收歛很多,也为身为同性恋的儿子感到心疼不已。 同性恋不是罪,只是不被週遭人所接受的另一种爱。 「是的。所以请伯母准许我搬进来,我想帮你照顾小千。」翁宝千昏睡前的反应很不寻常,令他的戒备心森严起来。 「唉,你想搬进来就搬吧。小千说怕吵到我们两老,所以一个人住三楼,二楼还有间客房,随时欢迎你搬进来。」 「谢谢伯母,不过我跟小千一起睡就行了。」 「……妈,你怎么在我房里?」这时翁宝千清醒打着哈欠,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 「傻孩子,你怎么糊里糊涂就昏倒了,发生什么事还记得吗?」 「我昏倒了?我只记得好像做了噩梦,梦见爸爸出意外……」翁宝千看着两人难看的脸色,他吶吶住口。 「那不是梦,你爸出车祸死了。」林桂英怜爱的抚摸爱子的脸,从此,翁家就剩他们俩人相依为命,一想到这,不由得泪潸如雨。 「妈,你骗我的对吧?」翁宝千难以置信的揪紧凉被,他的爸爸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离开人世? 「是真的!呜呜呜……」林桂英不禁掩面痛哭,积了一夜的伤心与害怕终于宣洩出来,至于胸口沉闷的埋怨,怎么也排洩不了。 「文华哥……」翁宝千无助的看向蔡文华,希望得到相反的答案却失望了。 「想哭就哭吧,别憋在心底会憋出病来。」蔡文华上前将翁宝千的头部紧紧拥抱入怀,翁宝千只觉眼睛酸涩,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文华哥,可以载我去看我爸吗?」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