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不同,很少会随便调动。北方带兵与南方带兵,千差万别。云南和江南也是全然两种领兵方式。 谁要是一会儿被调在北方,一会儿被调在南方。要么是皇帝不懂打仗,要么是皇帝要折腾这个官员。反正两者都不是好事。 容宁这种直接转头去当皇后的,属实算“皇帝有病”。 她觉得自己用词遣句已很有问题,没想袁景辉这个熟悉各地语言的人,能够用出这等比方。她实诚说着:“看来会各地的话,不代表能写文章。还好你不考文科举。” 袁景辉:“……” 得了,他们互相伤害。 容宁能理解自己那些兵的想法,但:“古北口需要的是他们这些兵,不是我这一个驻守的将领。回头要是有合适的,我给他们调动。余下的那些既升不了职,又没有合适地方去的,老实给我待在古北口。” 她迟早会回去教训他们。 袁景辉笑了声,明白容宁没有说完的话。 容宁从京中出来,带了几个兵,加上袁景辉十个人,总计十六人。驿站除了他们这批人之外,还有过路的商人和远走的百姓。 门口走进来两人,风尘仆仆坐下。他们在桌上拿了茶水倒了喝,招手示意人过来给他们点菜。 容宁穿着劲装在外,也没几个人意识到她是皇后身份。大多数老百姓都以为皇后还在宫里呢。她相当自在,下意识扫了一眼来人,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坐下的两人,一男一女。男子拿着行李持剑,女子拿着一册书,似乎沿路坐车时会看。 女子注意到容宁的视线,朝着人笑了起来:“容中将。” 第109章 一声“容中将”, 引得容宁和她身边所有人齐刷刷警惕看向来人。 容宁现在身份是在场中最不一般的。他们这些人哪怕集体出了事,也不能让容宁出事。云南在等他们前去监军坐镇,要是半路出事, 对边境守军是一种打击。 守军可以对容宁不服气, 却也不能产生“朝廷”不行这念头。 被十几个人盯着,开口的人没有半点恐慌,甚至可以说是无畏。 她笑着招呼完,说出她认出的理由:“将在外,气度与寻常人不同。身为女子地位较高, 能统领旁人,天下仅有容中将一人。” 容宁看着人,笑起来:“您是?” “钟如霜。”钟如霜没有遮掩她的名字,含笑如此说。 容宁心头一跳。 她旁边十几个将士半点不知道“钟如霜”是谁。他们依旧维持着眼内警惕。袁景辉哪怕教过容宁识边塞的字, 也不知道这个名字。 他在边上非常客套询问:“那边上这位是?” 钟如霜解释:“我的随从、侍卫。” 容宁看向男人, 满脑子都是怀疑和揣测。两人看起来都是她不曾见过的面容。很普通, 半点不出众。他们穿着褐色的衣服, 和百姓没什么差别。 别人外出讲究财不外露, 他们是身上看上去真是没有什么钱财, 连饰品都没一点。钟如霜的簪子竟也用的是木簪, 没有金没有银。 怕是最贵重的只有一剑一书。 容宁没看男人多久, 很快将视线重新落在钟如霜身上,不再去关注别的。她有太多的问题和困惑, 不理解为什么钟如霜在各地隐姓埋名了那么久,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的疑惑太外露,让钟如霜再度笑出声。 钟如霜含笑如是说:“在京城互助会住了一段时日, 可惜没能碰上面。没有想到在外面碰上了。” 容宁充满怀疑。 这有点太过巧合。 京城那么戒备森严,在钟如霜面前如同没有一般。她轻易在京城来去, 没有惊动任何人,连锦衣卫都没有丝毫察觉。好像她每一步都走得极为 即便是在有秦婉儿的互助会。要知道那儿本就预留了部分的锦衣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