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被震撼,不知道陛下和容中将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旦说起这些,这半年来的各种事情,也被一起拉出来讲。什么上朝时被要求站在身边,什么秋狩节的时候一同骑马。 说起这些事,大家的年初一过得是充满乐子。 要知道以前说起皇家,大家基本上对先帝敬重为主,对皇子们多是聊这个品性如何那个品性如何。就连聊婚事也都是聊是否门当户对,对皇子的继承是否有利益。 现在不一样。大家对新帝的事聊起来,竟是以一种带着轻微戏谑和相当好奇的口吻。 “一定是容中将威逼利诱!陛下是何等体弱?怎么可能主动要求容中将这样那样?” “不不,陛下擅谋略。容中将武将出身,怎么可能在谋略上应付得了陛下?” 当事人容宁,半点不知道京城中对她的各种议论,已经彻底蔓延开来,隐隐从家中茶余饭后传递到茶楼酒楼中去。 外头这般闹腾,永安园里的太监和宫女可不敢造次。 一个个美滋滋领赏,内心夸了陛下和容中将三百万次,面上还是荣辱不惊,见缝插针说一些新年讨喜的话。 容宁从屋顶上下来,守到秦少劼身边,面无表情背着手,看众人纷纷进屋拜见帝王。大过年的,被叫过来的官员不是言官,不想初一触霉头,只能领命做事。 她靠秦少劼近,能看到他脖颈处的划痕。 一看到划痕,自然想到昨晚荒唐。 二十岁的贺礼,当然是要双方满意才算礼。两人初始全然纸上谈兵,到后头真正带兵出征,才渐入佳境。其中一度战况焦灼,以至容宁早上太过羞耻,无法直面秦少劼。 当屋内人空,秦少劼才朝着容宁招招手:“容卿不愧是武将出身。昨晚一夜几乎未睡也不觉得累。” 容宁无话可说,想要原地出逃,当场骑马飞奔去边塞。 可事实上,她只能顺从帝王意思,往秦少劼身边再靠了靠。 秦少劼将自己没有动过的茶水推给容宁:“多喝些水。” 他轻叹一声:“朕有些后悔。” 容宁眼眸微凌,就听面前年轻的帝王惆怅恍若恹恹说着:“朕要是早知道这种事如此令人愉悦,当年你出征时,就该配合些。晚了五年,亏得有点大。” 容宁:“……” 恬不知耻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秦少劼这种人? 容宁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把茶杯拍回在桌上,愤愤:“陛下。” 秦少劼明明是个帝王,这会儿又似乎委屈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容宁在欺负他一样。 他见容宁面上有一丝羞愤,不再如此招惹人,反而站起了身。 秦少劼环住容宁,将人抱着怀里,带着一丝慨叹。 怀里的人带着一点僵硬,看起来并不习惯这种碰触。他其实也不习惯。 秦少劼:“容宁,朕没有说谎。” 他微顿一下,继续说着:“朕生母不喜抱朕,母妃并非生母,对朕即便亲切也绝不会如此亲昵。父皇有如此多孩子,师傅也有不止一名弟子。” “朕碰上容卿,才知道贴近身子原来是这种感受。你给朕擦药油那次,朕想说点什么。但那些话说出来,实在失礼冒犯,句句像在轻薄。现在说话也怕,怕容卿下一刻再逃了。” 听起来很正经的样子。 容宁听着秦少劼这么说,微调转了脑袋。 她发现秦少劼又招惹了她,又试图让她心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