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起疑。 京城这么大,这么多人,什么事没有啊!区区一个木鸟娘亲给木鸟送炭。别说叫木鸟的小孩了,就是叫狗蛋、草根的小孩都一串。 小摊贩根本没意识到容宁说的“娘”是她自己,给了容宁一个肯定眼神:“包我身上。准时准点,每日傍晚送。” 老百姓用炭节俭,多是睡前烧那么一个时辰,靠睡前暖气入睡。傍晚送正好晚上用。 容宁同样给了小摊贩一个肯定眼神,塞了两钱:“定金。” 两人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妹,眼神里充满信任。 “翅子顶罗——” 只听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一声叫喊,所有小摊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东西,撒腿狂奔,全然不在意身边有没有人,刚是不是还在谈生意。 有的客人手上还拿着零碎炭看着呢,微一愣,面前卖炭的已经没了人影。 和容宁做了场生意的小摊贩在京中街道狂奔,试图混入人群。他心中侥幸还好刚才做成了一笔大单子,结果往前一瞅,瞪大了眼。 只见刚才和他做小生意的年少姑娘,此时竟已跑到他前面,随后三两下入泥鳅入海,没了踪影。 小摊贩忍不住震了一句:“娘嘞!” 跑得飞快的容宁主要怕碰上眼熟的。“翅子顶罗”说的是戴乌纱帽的官员。她这张脸逢年过节就外露,太容易暴露。 至于小摊贩怎么想木鸟娘亲,与她容宁有什么关系? 送炭的容宁并不知道蒲先生收到炭后,对七皇子随身携带的“木鸟”有娘这种时候事产生了诡异敬佩。看不出来,七皇子如此偏执心性,还玩过家家酒呢! 结果他用了半个月也没能从七皇子那儿套出木鸟娘亲是谁,万分惆怅:“你这个性子,保不准还真能成大事。” 到了过年,容宁再次在城墙值守。 她面不改色站在那儿,用眼神余光瞥着诸多皇子,沉思着:新的一年,该给哪一位皇子送炭呢? 值守之后,她惯例找徐缪凌喝酒。徐缪凌去年年中才终于可以成为京城后备侍卫,现下还没办法当侍卫,全因身高不够。 她是京中特例,徐缪凌身为尚书之子,哪怕徐大人地位已经够高,他还是尚且年幼暂不够入帝王眼。 徐缪凌走常规的路子,去年参与了武科考试。武科一考笔试,二考武试。笔试总共三道题,两道考兵法,一道考武经。简单到令人发指,却也能去掉一批只有武力没有脑子的家伙。 第二场武试种类便繁多一些,光射箭就分两种,一种骑射一种步射。但这世上的武生又不可能只擅射箭,所以还有五花八门的考核,比如考力气,考火器等等。 考上之后,统称武生,再分到各个营地。其中特殊的几个营地需要额外考核。而留守京中的侍卫考核中还有一大特色,就是要长得好。 徐缪凌长得不赖,输在身高上。年纪小没长开,进入侍卫营,列队矮一截可不行啊!于是每个营都没进。 容宁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同情自己:“新的一年,我还是要站岗,你还是没活。唉。你不如还是考文科吧?考个秀才举人,比武生待遇好多了。” 徐缪凌唇角一抽:“是这些酒堵不住你这张嘴对吧?” 容宁高高兴兴再倒一杯:“也不能这么说吧。只是我身为校尉有俸禄,拿自己的钱请你喝酒,你就只能拿长辈给的零用钱请我喝酒。唉。” 说罢一杯高烧下肚,又夹了两口菜。 一脸得意的叹气,让人恨不得一拳凑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