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身体里,而且是很粗、很粗的木桩。” “……” “啊?” 怀芸被这形象的比喻吓得脸色煞白,脑子里都有了画面。 “那么疼?” 沈葭意识到自己又说过火了,怕怀芸产生心理阴影,到时不跟陆羡洞房就糟糕了,于是赶紧找补:“只有第一次疼,真的,你信我,后面就好了,会越来越舒服的。陆羡一看就会怜香惜玉,而且这种事,跟技巧也有关,我那儿有本书,回头找来给你,你跟陆羡好好学学……” “别说啦。” 怀芸羞得躲进被子里,沈葭也跟着滑进去,两人说了半宿的话,第二日被宫女喊醒时,眼底都是青黑。 公主出嫁虽然比寻常百姓繁琐些,但婚俗都是大同小异的,在上妆时,新嫁娘要请一位婚姻美满、福禄双全的妇人来为自己梳头,有些人会请自己的娘,但怀芸生母早逝,皇后又病着,她便请了沈葭。 怀芸坐在镜台前,铜镜里映出她现在的模样,盛妆华服,眉心点着花钿,一袭大红喜服衬得她眉眼艳绝无双,满头青丝如飞瀑,披泻在肩上。 沈葭立于她的身后,都要看呆了:“芸儿,你美得我都想娶你了。” 这话把阁中的宫女、嬷嬷都逗笑了,怀芸抿唇一笑,将镜台上的玉梳递给她,盈盈一礼:“太子妃娘娘,劳烦你为我梳头了。” 沈葭接过梳子,勾唇笑道:“没问题,公主殿下。” 一旁的梳头嬷嬷高声唱着吉祥话:“一梳梳到尾。” 从头顶开始,梳齿穿插过乌黑细密的秀发,一直梳到长长的发尾。 “二梳白发齐眉。” 第二次梳,沈葭将一绺发丝握于手心,缓缓地梳过。 “三梳儿孙满地。” 最后一次梳完,沈葭不知为何,已经双眼噙满泪水,好像第一次理解了送女儿出嫁的心情,她将手搭在怀芸单薄的肩头,哽咽不能言语。 怀芸轻轻盖住她的手背,望向镜子里的二人,微笑道:“知道吗?我最羡慕的,就是你和怀钰哥哥的感情,你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所以在贵妃娘娘要请一位十全娘子为我梳头时,我说不用选旁人,珠珠来就好。我不求能像你和哥哥这般恩爱,只要有你们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沈葭微微俯身,泪珠掉下来,凑在怀芸耳畔道:“不用担心,你和陆羡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间传来一阵嬉闹声,引得她们偏过头去。 几名小丫头你推我搡地涌进来,笑道:“来了,驸马来亲迎了!公主,他今日俊得很呢!太子爷也俊!” 沈葭知道怀钰今日要跟陆羡一起来亲迎,心中不免一动,她还没见过他亲迎的样子呢。 怀芸与她心意相通,看出她在想什么,笑道:“去罢,不用陪着我了,我这里还有很多事呢。” 她的妆容还未完全弄完,发髻也要梳头嬷嬷来梳,一切弄好后,还要去奉天殿拜辞帝后,但皇后在病中,并未出席,由田贵妃代替。 沈葭确实没必要全程陪着,便心安理得地和小丫头们跑去看新郎官了。 凡公主出降,驸马都在东华门亲迎,她们偷偷溜上城楼,早已挤了一堆宫女在那儿偷看,彼此间窃窃私语,其中就包括辛夷和杜若。 两人回头看见沈葭,赶紧将她招呼过来。 姑娘们一起躲在汉白玉栏杆后,打量城楼下的亲迎队伍,只见一列喜气洋洋的迎亲仪仗列在广场上,虎豹营的军士们各自手捧礼物,地上还有一对束着翅膀的白雁。 为首的陆羡骑坐在一匹枣红马上,一身大红喜服,头戴乌纱帽,胸前缠着红花,腰背挺拔,看上去确实比平时俊百倍不止。 怀钰骑白马陪在他身侧,穿着一袭深蓝锦袍,依稀可见织金暗纹绣着的团龙,金冠束发,上面缀着一颗小拇指粗的明珠,眉眼风流,带着少年锐气。 他俩一个英姿勃发,一个俊美无俦,一时竟很难说清谁更好看一些。 宫女们有的认为太子爷更俊,有的认为驸马英朗,双方各执一词,争得脸红脖子粗,其中数杜若争得最大声。 不管身后争论得如何,沈葭始终看向楼下,那个骑在白马上的人。 兴许是有所感应,怀钰也抬头望来,那么巧,恰好是她的方向,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然后,一起扬起笑容。 这一刻,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沈葭终于明白了怀芸那句话是什么意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