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晃晃手机,“而且我拍这张照片又不是为了花痴,我要发给别人的。” 说着,她就真把这张照片发了出去。 至于发给谁,祝云雀不得而知。 还是许琳达主动告诉她,说这张照片是发给陆让尘的朋友,“他说这会儿他们在练网球呢,没法儿过来,就让我拍照帮忙留个念。” 祝云雀眸色微顿。 陆让尘在校网球队她是知道的,但她怎么都没想过,许琳达还认识路让尘的朋友。 许琳达冲她抛媚眼,“也是刚认识没多久啦,还没升华到革命友谊,有机会也介绍给你。” “……” 祝云雀不知所想地移开视线。 好一会儿才道,“他也会在意这种荣誉啊。” 许琳达低眸回着信息,“不是陆让尘在意,是他妈妈。” 第一次听到他关乎家人的事,祝云雀心跳很没出息地快了半拍。 跟着许琳达又补充,“陆让尘很在意她妈妈的。”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校门口。 许琳达家的司机早就等在那儿,即便祝云雀还想问下去,也问不出口。她只能和许琳达挥手再见,转身朝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公交还要好久才来。 祝云雀在原地呆站了会儿,拿出手机,点开陆让尘的对话框。 红包依旧没领。 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陌生得彻彻底底。 默默咽下酸涩,祝云雀犹豫几秒,到底把输入框里的“记得收钱”四个字删掉。 彼时,夕阳余晖将天边染成绯红色,有风吹过,她不知不觉望向学校体育馆方向。 忽然就在想,她和他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是不是,远到她一辈子也够不到。 - 那天祝云雀到底碰上了晚高峰,公交最终迟了快半个小时才到。 路上又堵了好半天,以至于她回到烟柳巷时,已经过了寻常饭点,途中正好路过一家炒粉店,她顺便买了一份。 刚走到小区门口,邓佳丽一个人拎着包从单元门出来。 祝云雀脚步顿住。 视线追着她想要喊一声“阿姨”,邓佳丽却压根儿没看她一眼,红着眼满身怨气地朝巷子口走去。 “……”她忽然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祝云雀一回家,就察觉到近乎死寂的气氛。 原本被邓家强占据的沙发,此刻被收拾得整洁干净,厨房那边却是乱糟糟的一团。 见她回来。 抱着孙子哄着的老太太难得没坑声,却依旧没什么好气。 祝云雀早就对她免疫,只扭头看祝平安。 四十来岁的男人,愁容镌刻在脸上,他弓着脊背坐在沙发里,疲惫地抽着烟。 心头莫名泛起一阵闷,祝云雀轻轻叫了声“爸”。 祝平安指尖颤了下,直起身看她,挤出一丝笑,“是雀雀回来了啊,怎么这么晚,吃饭了吗。” 攥着塑料袋的手紧了紧。 祝云雀说,“吃过了。” 顿了顿,她还是觉得有必要说,“阿姨一个人出去了,你还是追一下吧。” 祝平安神情错愕一瞬。 还没来得及反应,祝云雀就转身回了房间。 卧室里有平时用来吃外卖的碗筷,她把炒粉连着塑料袋放在碗里,还没开始动筷,房间门就被敲开。 是祝平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