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骑马。” 善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她还记得骑马时的感觉,大马跳起来的时候,好像自己也飞了起来,风吹过她的脸,好像也将所有的烦恼吹走了。 “嗯!” …… 夜里,温宜青坐在桌前对账。 雕花的木窗半开,窗外蛙鸣阵阵,夜风徐徐吹拂,忽然的,一只纸鸟从窗外飞进来,落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视线下意识追过去。 她捡起纸鸟,看这纸鸟外表童趣,还当又是石头给善善折的玩具,随手放到旁边。正此时,小姑娘乐呵呵地拿着一只风筝从窗外跑过,像一道风似地刮了进来。 “娘——”善善欢天喜地地跑进来:“你瞧,石头哥哥给我做的风筝!” 温宜青眼眸弯了弯。 风筝是竹子做的筋骨,上面糊了一层白纸,还什么图案也没有,善善将风筝放在她面前,迫不及待地道:“娘,你帮我画。” “好。” 她把账本算盘推到一旁,一边磨墨一边问:“要画什么模样的?” 善善想了想:“画孙悟空。” 温宜青点头,提笔刚要落下,又听小姑娘在一旁摇头:“不要孙悟空了,娘,画马吧,我要一匹白马。” “白马?” “嗯!” 她不疑有它,毛笔落下,很快便在上面画出了一匹马。英姿飒爽,身形矫健。画完后,她又等了等,却没听到第二个要求。 善善只要了一匹马,其他便什么也不要了。她爱不释手地捧着风筝:“娘,下回我们去放风筝吧?” 温宜青随口应下。 继而纳闷道:“你什么时候不喜欢孙悟空,喜欢白龙马了?” “什么?”善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她:“什么白龙马?” 温宜青指风筝。 “这不是白龙马,这是……”是皇上叔叔送给她的马! 但善善不能说,娘亲要是知道她偷偷去骑马了,肯定会担心。她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改口道:“娘,我想要一匹马。” “马?” “娘,我想骑大马,我可以养一匹马吗?” 温宜青果然拒绝:“你还这么小,还没人家马腿高,怎么骑的了。若是一不小心摔下来断了腿,到时候可是哭都来不及。” 善善被拒绝了也不失望。隔壁的皇上叔叔已经送了她一匹大马,就养在隔壁,皇上叔叔还答应了她,说以后她想骑随时可以去找他,这是不能告诉娘亲的,善善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她抱着自己的风筝,兴冲冲地要往外跑,温宜青连忙把她拉住,将刚才飞到自己桌上的纸鸟递给她。 善善看了一眼:“这不是我的呀。” “不是你的?” “石头哥哥只会折小青蛙,不会折小鸟。” 她的手一松,善善就乐呵呵地带着风筝跑去找石头炫耀去了。 留下温宜青在原地愣神片刻,她低头再看纸鸟,才发现它的翅膀边缘还有一点墨渍,将纸鸟拆开,才发现这是一封书信。 笔迹眼熟,是那人邀她在今夜在后门相见。 温宜青:“……” 她如烫手一般,飞快地丢开了那封书信,又坐回到桌前,把账本扯过来,心不在焉地拨弄起算盘。 可不知怎么的,她总是忍不住往那边瞟。 温宜青用力咬下唇。 许久,她闭上眼,下定了决心,将面前的东西胡乱推开,提起衣裙往外走。 丫鬟想跟上,也被她拦住,她提了一盏灯笼,先去看了一眼善善。小姑娘玩够了,这会儿正与石头坐在一起做功课,奶娘陪在旁边,此时正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她看了一眼,才低下头,慢吞吞地往后门的方向走。 宅子里的下人也歇了,越往后门走,人就越少,到后来,静悄悄地只有蝉鸣蛙叫。风吹过葳蕤草木,沙沙作响。 温宜青打着灯笼推开门,果然见一道人影站在墙根。 边谌开口:“是我。” 她心下松了一口气。 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去,那人身上夜露深重,不知在此处站了多久。她心中一跳,慌张地撇过头,盯着墙上投下的长长的影子,把那封纸鸟的信递过去。 “你有何事找我,还要这样偷偷摸摸?连正门都走不得?” 边谌说:“我本是想走正门,只是我去你的铺子找过你,伙计说你不在,没有主人相邀,我也不知你何时在家,不敢贸然登门,如今夜已深,我若登门采访更不合时宜,只能出此下策。” 温宜青:“……” 她将鬓边的乱发别到耳后,镇定道:“是你来的不巧,来时我正好不在。你向来会讨好善善,怎么不让她邀请你?” 边谌苦笑:“不知为何,七夕之后,连善善也在躲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