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发现我的不对劲,这次他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骑车都有点不专心。 在第三次错过绿灯后,他提议走路回家,便把车子牵上人行道,心不在焉地往前走。 第一次,我们的身边只剩下马路上行经的汽车声,放学的小学生开心的追逐打闹,而我们就只是沉默着。 离家只剩几条街,我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皱着眉,没有回答。 「喂。」 他没有听见。 「喂!讨厌鬼!」 他恍如梦醒,转过头来看我,「什么?」 「哼,没事。」我撇过头,不想看他。 「你很无聊。」他说。 家到了,我踹他一脚,头也不回的跑进家门,「你才无聊!」 「倪若凡!」他痛得直跳脚。 「这里没有人叫倪若凡!」 「你」 他还想说什么,我甩上门,把他丢在门外,脱下鞋子碰碰碰地跑上楼。 我把自己丢在床上,听见妈在楼下大喊:「臭小孩!鞋子也不知道要摆好!吃炸药啊?」 我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有频率的震动起来,是司马言光传来的讯息,要我下楼。 我已读他,任他又丢了十几个讯息,硬是不理。 几分鐘后,震动停止了,他最后丢了一句:你发什么神经? 我丢回一个鬼脸贴图,隔了几分鐘后,他又骂我没营养,一天到晚只会传贴图。 「讨厌鬼!」我把手机丢到一边,气呼呼的开始换衣服。 我的脑子里冒出了很多很多奇怪的想法,许许多多以前从不曾想过的疑问,那些问句像是一根根又细又长的绳子,在我脑子里飞快地窜着,很快的就打了结,连个结论都无法理出。 爸说,你跟他很熟吗? 我想也不想地回答,很熟啊! 爸又问,他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我又答,当然啊!他的事情哪有我不知道的呢? 然而此刻我才发现,那么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是再了解他不过的人,是多么的自己为是。 我头一次发现他居然有我不知道的事,以前是自己太天真了,以为我认识的人他都认识,而他认识的人我也应该都认识;我发生的任何大小事都会告诉他,那么他遇到的所有事也都会告诉我才对。 这样才对、事情应该要这样才对。 但他却和程希又说着只有他们才知道的事,谈论着他们两个才知道的问题。 那就像拿了一条其粗无比的绳子在周围画起了警戒线,把我隔离在那个小圈圈之外。 这种感觉不太舒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