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父抵京,事情一旦闹开,阿舅和舅母也少不了有一场麻烦?” 姜元徽说是:“我知道你更怕的是真的是她做的,会打草惊蛇。可是幺幺,你有没有想过,打草惊蛇有的时候本身也是一种办法。 倘或蛇惊了,先动起来,露出的马脚只会越来越多。 她又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有人怀疑到她身上去,做起事情来肆无忌惮些,实则我们这么多人盯着她,她无所遁形,这有什么不好吗? 还是说,幺幺心里是更偏向于,魏大娘子单纯无辜。 因为她素日里看起来那样无害,那样端方持重,同表妹的关系又那样好。 两个年轻小娘子常来常外,脾气性情那么相似,又投缘,你觉得魏大娘子不是那样的人,更不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 你心里已经对魏大娘子定了性,给足了她信任,所以今天听了赵奕这番话,认为他是胡说八道,临死前不过要搅和咱们的安宁日子,弄得咱们鸡飞狗跳,同魏大娘子生出嫌隙,最好是裴家同阿舅舅母一家都生出嫌隙。 这不过是赵奕的诡计算计。 是吗?” 如果是从前,姜莞心里说不定真的……不,是一定会这样想。 但现在不会。 她从没有这么想过。 想要劝阻,只是单纯为了舅母而已。 于是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姜元徽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三兄,这句话不用你此刻再来教我。 宝令表姐再好,骨子里什么样,我不知,你也不知,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会不会害人,能不能害人,我不会替她保证什么。 所以你不用说这些。 我只是怕舅母……” “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情,怎么又说不叫我教你呢?” 他拦着姜莞的话,笑了一声,转头又去看赵行:“说是人后教妻,可我看你这样子,素日里只有她使唤你的份儿,没有你教导她的份儿吧?” 赵行脸上才隐隐有了些无奈笑意。 姜元徽重去看姜莞:“我不想跟你争辩,幺幺,舅母是魏大娘子的亲姑母,也是咱们的亲舅母,她跟表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就连亲戚关系,本身也只是拐着弯,可表妹来了京城这么久,舅母是把她当自家晚辈看待的。 这些日子,表妹昏迷不醒,在大相国寺养伤,舅母不是跟阿娘跟姑母一样吗?她恨不得住在大相国寺里看顾表妹。 你只想着事情暂且别闹大,毕竟真假未知。 可怎么就不想想,应不应该瞒着舅母呢? 你要说不让爷娘知晓,也不让姑母知道,那我不跟你争。 但舅母那儿,我一定要去告诉的。” 姜莞沉默了。 她似乎有些理解了三兄的用意。 无论真假,赵奕都是冲着魏宝令,甚至是魏家去的。 是真的,魏宝令就是杀人凶手,表姐没有死在山崖下,那是她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却不是魏宝令手软。 是假的,魏宝令就是无辜受到牵连。 不管怎么样,舅母确实应该先知道。 无论是防范魏宝令,还是防范可能发生的矛盾冲突。 姜莞深吸了口气:“那我陪着阿兄一起去见舅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