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起码汝南陈家在这上头就赢过魏家太多。 郑皇后靠在软枕上,摇头叹了口气,倒也没瞒着赵奕和郑双雪。 她把魏宝令的事情说完,又笑了声:“其实你父皇说的也对,这事儿是我欠考虑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到底是从前听惯了你父皇好言好语的哄我劝我,如今他说话冷一些,我心里不受用,归根结底,是自己的毛病。 好在也没什么大碍,御医来请过脉,开了方子,我眼下也只是看起来严重些而已。 过个三五日照样能下地走动,你们只管忙你们的,也不用惦记着含章殿。” 她话音落下,又问赵奕:“你父皇年前答应过我,出了年就考虑你封王和大婚的事情,如今与你提过吗?” 其实是提过的。 三月里就提过一回。 但是被赵禹给拦了。 说会稽的案子才刚闹起来,又是雪灾,又是学子暴动的,这时候京城里倒兴师动众的要册封亲王,操持皇子大婚,叫天下百姓们看着实在太不像样。 天家皇族,倒不说关心百姓疾苦不成吗? 这话说的多大啊。 赵奕自己听了都不得不附和着赵禹,暂且把他封王的事情给搁置不提了。 如今都已经五月了,案子算是了结了,姜莞也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偏偏父皇又不提他封王的事儿了。 赵奕本来心里就恼得慌。 合着赵禹和赵行怎么样都成,赵行奉旨钦差,到会稽查案都要带上女眷,这就不怕百姓知道了觉得不成体统吗? 姜莞还在会稽诊出了喜脉呢! 现在连赵禹的婚事都被提上了章程。 偏他不行? 但赵奕也不想再给郑皇后添堵。 他抿了抿唇:“三月里父皇提过一回,儿臣自己推了,那会儿会稽案子还没查清楚,赈灾的事也还没结束,要封王大婚,都不合适。 父皇心里是惦记着这个事的,您就别挂念儿臣了。” 郑皇后嗯了声。 三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对晋和帝而言,分出高低,三郎永远是最末次的那一个。 那点愧疚对于晋和帝来说微不足道。 与天下不能比,与他的朝堂更不能比。 三郎不如大郎二郎贴心,她也知道。 只是她现在也不能再为三郎做什么。 就算晋和帝不把三郎封王的事情放在心上,她也没法开口了。 否则只会火上浇油。 倒不如顺其自然。 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郑双雪是直到此刻才开口的:“姑母的病要静养,御医早就说过这话,您却总不肯安心养病,老是操心着我们这些晚辈的事儿。 蜀王大婚前您操心他的大婚,他大婚后您又惦记着三殿下封王与大婚的事,如今蜀王妃有了身孕,三殿下的事情也都有了着落,您又操心起肃王殿下的婚事。” 她握着郑皇后的手心,揉了揉:“姑母总是这样劳心伤神,这病怎么会好起来呢?” “是啊母后。” 赵奕附和道:“连儿臣都长大了,大兄与二兄更是不必您整日操心着的。” “我知道。” 郑皇后确实觉得累。 她是伤了根本,精神不济。 身子骨还勉强能撑得住时精神都不是特别好,眼下就更不成了。 同赵奕和郑双雪说了这么半天话,早觉得累了。 她摆摆手,从郑双雪的手里抽出手来:“你们去吧,我累了,要睡会儿。” 赵奕还想说什么,看她面容疲倦,到底没有再说。 二人纷纷起身,与郑皇后辞别过,就要出门。 郑皇后心里始终放不下,沉沉叫了郑双雪一声。 郑双雪回头,赵奕亦驻足。 郑皇后唇角似乎是挂着一抹苦笑:“要跟三郎好好的,你比他懂事,多劝着他点儿。” “母后……” “姑母放心,我会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