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心狠手辣的。 不是说不好,他也没立场没资格说这话。 无非觉得惹不起罢了。 人家底气足,连瞒天过海,设计做局,坑倒一座国公府都敢。 换做是他,只有忍气吞声咽下去的份儿。 · 赵禹和姜元瞻二人出府衙,有沛国公府的马车等在门口。 姜元瞻挑眉,就见姜莞把侧旁软帘撩开一角。 她见赵禹还没回宫,正跟姜元瞻站在一块儿,就准备下车来的。 赵禹揉着眉心扬声说不用:“天冷,就在车上待着别下来了,我这就要回宫了。” 姜莞说好,道了谢,姜元瞻才与赵禹告辞,提步往自家马车而去。 临行前,赵禹想起赵行之前交代的那些话,垂眸,压了压声,叫阿莞。 正往马车里钻的姜元瞻一愣,回头看他。 姜莞也重挑开帘子望出来:“大殿下还有事情呀?” “二郎说,不让你去成国公府见韩令芙。” 原话当然不是这样的。 只是赵禹懒得弯弯绕绕说那些话来哄姜莞。 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姜莞秀眉拢了一瞬之后,很快舒展开来,笑着说知道了:“她是没什么好见的,我不去,大殿下替我转告二哥哥,叫他放心。” 赵禹看她肯听话,才嗯了声,摆摆手,示意她去,转身上了自己的小轿,吩咐回宫不提。 国公府的马车缓缓行驶起来,车轮滚动,盖过马车内兄妹二人说话的声音。 “大殿下方才与我说了些事,我看官家圣人如今还是很舍不得赵奕的。” 姜莞倒不意外:“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圣人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她怎么不心疼? 这回成国公府倒了,还是这种丑闻,连他都跟着不体面,脸上无光。 出了年他也十六了,论理说该到朝中历练,再过两年正式领了差事,那叫长大成人。 正在这关头上,圣人指不定怎么着急呢。” 姜元瞻叹气。 姜莞咦了声:“我倒少见二兄这样垂头丧气的样儿。” 他面色发冷,靠在车厢上,以手掌挡在额间:“二月里大殿下封王,官家准备把赵奕送去大殿下的王府,让他在大殿下手底下历练一段,跟入朝历练,也没什么差别。” 姜莞闻言倒吸口气。 赵禹最不待见赵奕,连阿耶都是知道的,官家圣人只会更清楚。 这不是强逼着赵禹去接受这个狼子野心的弟弟吗? 姜莞眉头紧锁。 而且赵奕真去了赵禹的王府…… “是历练,还是住在大殿下那儿?” “住在那儿。”姜元瞻也不知道她因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回了她,“大殿下方才出来时候跟我说了几句,也是烦得很。我估摸着,连婚事都暂且压下了。” 婚事不婚事的不打紧。 前世赵禹成婚也要晚一些。 她跟赵行婚后第二年,也就是在赵禹立太子出事的那年,官家才为他定下颍川陈氏女为太子妃。 他的正妃是未来国母,慎重些是应该的。 于姜莞而言,赵奕住到赵禹府上去,绝不是什么好事! 一则从前没发生过,二则若是按照日子来推算,赵禹本是应该明年封王,到九月秋猎时伤了腿,养病半年,后年她与赵行成婚之前他才养好伤。 紧接着四月里赵禹被正式册封为太子,六月与陈氏完婚,到了十月里南苑动乱。 赵禹那时候非要亲自领兵去平乱,而晋和帝也只以为那样的动荡不值一提,由得他三五日平叛归来,还能再得军功加身,便准他率精兵八千出城去了。 就是从那天起,赵禹再没能回来。 更值得一提的是,她在狩猎场上险些为冷箭误伤,就是在那一年的九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