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登记在册的对不上,你跟我说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情! 秦氏挣扎起来,可她力气哪里敌得过苏总管,左臂连着膀子差点儿没叫撅折了。 她忍痛反驳:“姑娘的库房从来都是长安长宁两个小……人看管,丢了东西姑娘怎么来问我?是她两个在姑娘面前进了谗言吧?姑娘你可看清楚了,我是你的乳母,你怎么能叫人这样对我!” 死性不改。 姜莞有些烦了。 她封住小院不肯惊动人,就是不想听那些人拿秦氏奶她一场的话来劝她高抬贵手,眼下又怎么肯听秦氏这些混账话。 “你在我屋里作威作福十几年,欺我年纪小心也善,从不辖制你不说,还替你在我阿娘面前遮掩,如今倒逞得你比我还金贵,也敢这样与我说话了!” 姜莞先叫长宁,旋即喊了声去:“叫人把廊下冰棱敲下来砸碎了,再团几个结实的雪球,碎冰碴子裹到雪球里拿进来,叫她跪在那上头回我的话! 秦氏,今夜你再敢口出半句狂言,我就打死你在这院中!” 她曾为中宫,掌禁廷长达七年之久。 赵行小心着意的保护着她的烂漫与柔婉,可那些磋磨人的手段,她到底是听到过也看到过的,震慑个秦氏,自然不在话下。 秦氏这些年在国公府实在算得上养尊处优,年纪又大了,真这样折腾两番儿,她这双腿就别要了。 两个丫头何曾听闻过这样阴损的手段,可心里更恨秦氏行事张狂,听了姜莞的拔腿就往外走。 秦氏这才彻底慌了:“姑娘,姑娘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姑娘,我年纪大了,我一把年纪,姑娘当可怜我,看在我奶过你一场的份儿上,千万别这么……” 她骤然收声,因为姜莞眉眼越发清冷,原本芙蓉面的小美人竟眨眼间成了凌寒自傲的梅。 她奶过姜莞,但是姜莞不爱听,姜莞也不想看什么情分,她再说下去,姜莞可能真的会……真的会打死她! 秦氏脸上血色全无,此刻已然不用苏总管拿捏,她自个儿就瘫软跌坐下去。 姜莞撂下账本,重提旧话:“你有没有收过赵奕好处,替他做事,出卖我的消息给他?” 这件事情秦氏无论如何也不敢认! 吃里扒外,这罪名可大可小,全看主家念不念旧日情分,肯不肯高抬贵手。 今夜姜莞态度强硬,再加上三殿下又眠花宿柳惹恼了人,若她此刻照实说,姜莞可能更要打死她! 于是秦氏不假思索摇头,矢口否认:“我……老奴不曾……” 她声音发颤,是真的怕了。 怕姜莞揪住此事不放,非要一查到底。 谁知姜莞只是不紧不慢哦了声,居然真的放下不提,转而又问她:“那我库房里丢的东西,是不是你偷出去变卖的?” 这事儿秦氏根本就没有做过! 她正要说不是她,姜莞却叫她开口:“你在东郊置办良田,罗平街置办铺面,到丰明银号存银钱首饰,国公府里当差十四年,可攒不出这些钱。” 秦氏猝然心惊。 她是何时查清了这些的! 所以今夜拿她过来,本就是要兴师问罪! 至于是背叛主家,还是偷盗财物……姜莞是让她自己选。 秦氏瞳孔一震。 她在这高门当差十四年,今日竟被一个小姑娘玩弄于鼓掌之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