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河、月白和乌羽三人住进了濡羽他们家,三人的房间是如日本和室的样子,床铺和被单都是青溟拿来的,雨墨在三人的房间内下了隔音用的结界以免翠河晚上恶梦时的梦囈会吵醒珞樱。 在三人住进去后乌羽便每日准备晚餐,抵房租也补足雨墨放学常赶不上晚餐准备和市场特价的缺失。 翠河的伤口遍佈他娇小的身躯,撕裂伤深可见骨,有些伤口甚至溃烂流出脓水散发腐臭的气味,即便是时常外出征战的新桥或是经手各式伤患的医师也都没人见过这种程度的伤痕,在医师的手正要帮翠河上药时,本来熟睡的翠河张开眼睛。 「没事,很快的。」 医师安抚翠河,在沾上药膏的棉球触到翠河伤口时,翠河竟露出兇狠的目光。 「不要碰我!」 不知是生前还是死后的原因,翠河力气很大,就仅仅是那么一推医师便跌到十步之外的地方,但那一推却使翠河的伤口裂得更深,鲜红的血液滴上洁白床单。 「翠河,冷静。」 月白温柔的从后方搂住翠河。 「不要...我...」 翠河僵硬的身体颤抖得异常厉害。 「乖...你看,伤口都裂了。」 柔和的声音在翠河耳边呢喃,稍微稳住翠河激动的情绪。 「不会有事的,我在这里哦。」 翠河咽呜了一声,鑽进月白怀里。 「乖哦…」 「不要...我...」 乌羽接过翠河娇小的身体,医师再次靠上去。 「不要!」 翠河虽然被紧紧抱住但只有有陌生人想触碰翠河他就会散发出骇人的杀气,没有人敢动作,即使他们都知道这杀气是由一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孩子身上传来,月白只好接过医师手中的药膏。 「我来吧,乌羽你要抱紧他哦。」 「嗯...」 乌羽将翠河长至膝处的长发绑起,新旧伤痕交织的背部暴露在眾人眼前,在房内的医师倒抽了一口气,没办法触碰病患他只好手把手的示范,两人的体温和声音让翠河冷静下来,像隻小猫在乌羽身上蹭,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使他时不时的哼几声.... 「乌羽,你在发什么呆?我已经把汤弄好囉。」 在乌羽回想几天前的事时雨墨已经将昨日未吃完的蔬菜汤热过一遍,乌羽赶紧把汤盛到碗中,汤里的蔬菜被煮得软烂即使不用咬也能轻易吞下去,雨墨的动作很熟练马上就把七人的早餐备好,新桥的碗很大白饭也很多,濡羽碗中有两颗捏成猫咪形状的饭糰,珞樱早上吃不下白饭所以换了两片抹了果酱的土司... 「每个人的都不太一样的样子...」 「有什么不好。」 两人间聊时候雨墨又做了几个煎蛋卷。 六点,除了尚不能行走的翠河还在房间里其他人都出来了,濡羽瞪着自己的汤把里面的萝卜全挑出来丢到新桥汤里。 「在孩子面前就别挑食了吧…」 新桥无奈的把萝卜吃掉,濡羽噘嘴。 「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欢!没有任何理由!」 「真是歪理...」 雨墨蹙眉咕噥着。 「再切细一点好了...」 珞樱一边吃着自己的吐司一边打瞌睡,雨墨安静的吃自己的饭有时会在珞樱的脸就快与桌子来个亲密接触时拉她一把。 吃完早餐四人各自出门,家中只剩月白乌羽及翠河三人,翠河躺在床上神情还有些迷茫。 「翠河,你醒了吗?」 「嗯...」 乌羽扶起翠河让他靠着墙坐,闻到食物的气味翠河的肚子叫了起来。 「啊…」 「吃吧,吃饱一点,等会带你去走走。」 「真…的…?」 月白摸摸翠河的头,乾燥的发丝摸起来并不是很舒服,但是一看到那个因为被摸了头而露出天真微笑的翠河一切似乎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乌羽让翠河倚在自己身上,月白捧着碗一点一点的餵翠河喝掉蔬菜汤。 「能吞吗?」 「能。」 乌羽漫不经心的翻看雨墨留在餐桌上的食谱,偶尔他也会看一下翠河,帮他把从嘴角流下的汤水擦拭乾净。 「别这么急嘛...又不是以后都吃不到了。」 月白苦笑,可是翠河却是抿紧嘴唇,一双眼像是要流出水来。 「怎么了?」 翠河摇头,张开嘴要继续吃,乌羽却意示月白停下动作。 「?」 「翠河,说谎是会被拔舌头的,记得吗?」 乌羽脸上没有表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