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那些知青还接济家里呢,咱们在乡下辛苦是辛苦,过得好了也能帮扶帮扶儿女。” 李荷花面上好看了点儿。 赵芸芸不信:“城里那么不好,大家都想去城里?” “不是城里不好,是普通人在城里,没那么潇洒。”赵柯稍微习惯了酒的辛辣,又抿了一口酒,“说不准以后咱们大队好到大家伙一点儿不羡慕城里呢?” 余三舅哈哈大笑,“有志气!喝一杯,喝一杯。”直接把刚才那点儿争吵岔了过去。 北方汉子,一点儿花生米就能喝一缸酒。 赵柯这一小杯,喝得有点儿犯困,就放下筷子,跟他们说了一声,出去透气。 赵瑞一顿饭情绪都不怎么高,看她出去,也跟着出去。 赵柯慢吞吞地问他:“瑞哥,怎么了?” “赵柯,我有点儿心慌,我从来没去过省城……省城那么远,那里的人是不是跟乡下完全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大概都是两个鼻子一个眼睛吧。” 赵瑞听着不对劲儿,反应了几秒才纠正她:“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哦,我喝多了。”赵柯面不改色,无所谓地说,“有什么不一样,你看过了,回来给我们讲讲,我们也见识见识。” 赵瑞那点儿情绪聚也聚不起来,无奈地说:“省城到你嘴里咋这么不值钱?” “我志向远大,要建设美丽乡村,让城里人都眼馋。” 赵瑞嘀咕:“……看来是真喝多了。” · 第二天一早,村里好些人出来送赵建国和赵瑞。 赵新山一家和赵柯一家目送牛车拉着赵建国和赵瑞,还有他们的行李远离村子,都很不舍。 等牛车不见影了,众人一叨咕,家里还有这活那活没干完,赶紧就走了。 少了两个人,生活还得继续。 最重要的是,活儿真的很多,没工夫伤春悲秋。 相比之下,赵瑞就伤感多了,坐在牛车上,越对陌生的省城感到不安,就越是伤感。 赵建国以前出过远门,安慰他:“好歹咱俩一起走,还能有个照应。” 这确实是个很大的安慰。 赵瑞叹气,“幸好有三叔搭伴儿。” 两人此时都以为,他们要自己找到省城去,直到到公社之后,看见赵棉身边站着一个人。 方煦很有礼貌地跟两人自我介绍:“叔叔,堂哥,我叫方煦,是赵棉的朋友,正好也要回省城,咱们可以一起走。” 赵建国看着他一表人才的样子,点头回应,然后看向赵棉,不确定是哪方面的朋友。 赵棉脸热。 方煦前天傍晚到公社。 昨天中午,于师傅叫赵棉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她才见到方煦。 之前赵棉按照赵柯所说,晚了几天才写回信给方煦,后来双山公社暴雨,她就忘了这事儿了。 见面之后,方煦表现得很正常,没有任何暧昧让赵棉不适的举动,赵棉就以为他领会她的意思了。 吃饭时,方煦还平静地说他后天就会走。 到此相安无事。 但今天早上赵棉出来帮父亲和堂哥提前买票,在路上意外地碰到了方煦,突然得知他改了行程。 赵棉本来没多想,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