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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的贺阎王的话,我把你的皮扒了,都不解恨。

    正应了凌霜走那天说的话。

    内宅的小小争斗,看似一场规模宏大举足轻重的战争,在外面男人的世界冲击下,瞬间碎成了齑粉。

    这时候再回头想想刚才那些针锋相对以命相搏,多可笑。

    第129章 药丸

    贺云章一来,别说娄二奶奶,连娄老太君也搀着拐杖,亲自过来二房的院子,预备接待。但也不敢接待——贺云章点名是来拜会娄家二房,其余闲杂人等巴巴地冲出来,算什么意思?

    如果说近臣是伴君如伴虎,揣摩上意的话。

    那么娄家这种早就退出权力中心的中等家族,也只能用揣摩上意的小心翼翼,来揣摩权臣了。

    怠慢固然是错,但一厢情愿地舔着脸上去簇拥着,也有惹怒的风险。最好是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娄二奶奶虽说胆比天大,但要见这威名赫赫的贺阎王,还是心中犯怵的。

    一面急忙打发人去衙门赶娄二爷回来,一面自己赶紧换衣裳,也不敢换礼服,怕巴结得太过。换了身家常的新衣裳,匆匆出来了。

    那边贺云章倒是礼贤下士,轻装简从,只带了个穿着侍卫衣裳的随从,和个在外面候命的小厮,贺大人施施然坐在客位上,见娄二奶奶进来,还起身行了个子侄礼。

    真不怪世人都不传颂他的相貌出色——谁还敢看相貌,连娄二奶奶这种最爱点评年轻王孙相貌的也不敢多看,虽然知道他给了娴月那封信,知道他是会客气相待的,但还是难免心生畏惧。

    经商的人,看人更准,年轻小姐们大概只觉得贺大人气质森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娄二奶奶看着却更惊心。

    都说有权的人身上都有威,像赵擎赵大人,那次远远在桐花宴看见,在一堆文官里都脱颖而出,像一件重器。

    而贺云章身上的气质,更藏而不露些,也更锋利。

    几乎带着杀气,没有了结过数百官员的性命,哪来这样的杀气?

    所以连官也怕他,他是官员中的官员,古话说官员称牧,是牧百姓的人。而贺云章则是替圣上牧官员的人。

    娄二奶奶自然也畏惧他,她知道娄老太君和娄三奶奶就在内堂听着,故意不说出娴月和贺云章的事来,好好吓一吓她们也好。

    “贺大人来拜访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可惜家里二爷不在,怠慢大人了……”娄二奶奶十分小心地道。

    “伯母言重了。”

    贺云章难得如此谦逊,估计也只有官家能享受这态度了,剩下的宗室王公都未必受得起,他直接说出了来意:“晚辈前来,是受安远侯府云夫人之托,来送一件药给二小姐的。我等会还得进宫办事,就不劳烦伯父接待了。”

    娄二奶奶虽然不敢因为他说得随和就拿起长辈的款来,但听在心里,还是熨帖的,恨不得堂后的娄老太君把每个字都听进去,也让冯婉华那等势利小人好好听听,真是现说嘴就打嘴,她们刚刚说死了二房以后没有三品以上的往来,百官中最得势的贺云章就亲自过来拜访,还叫起伯母来。

    她心中得意,面上当然还是谨慎的,谦道:“些微小事,还劳烦贺大人亲自送来,实在让我心中不安……”

    “事关二小姐平安,就不是小事。”贺云章淡淡道。

    可惜就可惜在里面那两位不知道娴月和贺云章的交情已到了哪步,听不出这话里的深意。

    娄二奶奶心中如同衣锦夜行,实在遗憾得紧,但念头一转,又冒出个好主意来。

    她仍然笑眯眯接待贺云章,道:“大人盛情,实在让我惭愧,可惜家中地方狭窄,招待不周,害得大人的轿子都停在巷外,实在该死。”

    “伯母言重了。”贺云章淡淡道:“巷子狭窄影响通行,是工部的问题,也不是伯母的错。我是晚辈,步行也是分内事。”

    都是人精,贺云章这种能在御前当心腹的,窥一斑而知全豹的能力自不必说。

    娄二奶奶听到他把轿子停在巷子口,就知道他猜到了端倪——不然捕雀处的贺大人,轿子哪里过不去?从娄府穿过去都是给娄府面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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