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娄小姐一声令下,我们就开打,娄小姐不说话,我们随时待命……” 凌霜被他逗笑了。 “秦翊,你这人怎么这样,跟谁学的说怪话啊?”凌霜打了他一下,道:“谁让你去打马球了。 我说你楝花宴去做客,我溜出来跟你玩,我娘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玩什么?” “能玩什么,我又不能换男装,就说说话呗。你不觉得一起说说话也挺好的吗?我以前花信宴都度日如年呢,就今天好玩点。” 秦翊难得没有笑她,过了一阵才道:“是挺好的。” 凌霜注意力早被马球场上的人吸引走了,正骂道:“会不会打啊,就这样让别人断球?干脆自己送到球门里好了。”也没听清楚秦翊的话,道:“什么?” “没什么。”秦翊又气她:“我叫他们下来,听一听你的指导吧。” “你敢?” “魏文东,有位高手要跟你说几句话……”秦翊哪有不敢的。 “秦翊,我打人了。” 凌霜立刻捂他的嘴,她虽然胆大,但也多少有点窝里横,跟秦翊说话倒是挺不客气的,但要是换了陌生男子,一定就跟娴月一样,摆出凛然不可侵犯的世家小姐模样了。 秦翊也只是逗逗她而已,两个人说了一阵话,凌霜打起哈欠来,道:“都怪你家,要办什么芍药宴,我昨晚就睡了三个时辰就起来了,困死了。什么时候开晚饭啊,我想回家睡觉了。” “还早得很呢,现在才未正三刻,芍药宴不到晚上不会散的。” “那我要困死了。”凌霜皱着脸道。 “让人带你去睡一觉好了。”秦翊道:“你又不是宰予,怕什么昼寝。” “我不是宰予,我娘可比孔夫子还严格呢,要是知道我在芍药宴睡觉,皮不剥了我的才怪呢。”凌霜道:“这花信宴真没意思,我等不及当尼姑了。” 秦翊被她逗笑了。 “行吧,看在猪价看涨的份上,我帮你想个办法吧。” - 其实对于娴月来说,芍药宴也是味同嚼蜡,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满坑满谷,她索性连马球赛都没去看,一直待在芍药园里描花样。 她画画其实平常,毕竟没有身体和精力去苦练,但胜在眼光独到,描的花样也新奇,不落俗套,她平时不怎么结识同龄的女孩子,入京来唯一的朋友就是云夫人。 其实女孩子们也怕她,实在是美貌得过了分,见她不如卿云平易近人,也都不来结交了。 今天画画的时候,倒是有些女孩子在旁边看,也和她攀谈几句,大概是因为大家都要尘埃落定了,所以都心境平和了起来。 但娴月不怎么理她们,只是淡淡的,画了一会儿,看凌霜又不见了,起身去找她。 她也知道凌霜一定去看马球了,找了出去,听风楼上人不少,她也懒得过去,要是以前,她是不介意让人看看什么是烟云罗的。如今却对什么都没多少兴趣似的。 自己想想,也真是太没出息了。 桃染倒是机灵,看到了如意在听风楼不远处的一处小楼下面,正摘花呢。 她年纪小,玩心也重,文远侯府当年远征安南,带回来许多京城没有的奇花异草,有些她也是第一次见,正准备摘了去斗草呢,就被娴月叫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你小姐呢?”娴月问她。 “小姐睡觉去了。” “睡觉?” 娴月挑起眉毛,凌霜这家伙,干的事真是一般人想都想不出来,怎么能怪娘经常收拾她。 “是啊,小姐在里面睡觉,我在门口守着,不过侯爷叫我不要跟人说来着,问起来就说小姐回去看芍药了。” “侯爷?”娴月敏锐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