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过来看凌霜受伤没,秦翊也有点回头看的意思。 “看什么?”凌霜凶得很:“球场上比这阴损的招多得是呢,顾球就行了,管我干什么。” 她凶完队友,自己也追了上去,防守她是不成的,放手让秦翊去,白义从又快又灵巧,就是撞起来吃亏点,但谁敢撞文远侯爷? 赵景倒是想撞,被秦翊轻松别住球杆一推,险些没从马上摔下去。 凌霜连中场也不过,只在这边等球,那圆脸青年带球过来,被老五和另外一个人夹住,凌霜追过去,青年还以为凌霜要帮他挡拆,谁知道凌霜球杆一勾,直接从他马腹下把球截走,自己又开始一个人带球了。 “诶?” 那青年无奈地笑起来,看向自家侯爷,谁知道秦翊一脸毫不意外的样子。 凌霜这次带球仍然连过两人,老五还要来挡她,想故技重施用杆尾顶她,没想到刚挥出杆来,直接被凌霜用球杆别住,向来马上是怕推,不怕拉的,凌霜用球杆别住他球杆,直接往前一顶,老五整个人就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还好赵景眼疾手快,捞住了老五,老五自己也抓住马鞍,这才没有坠马。 他们要是去过扬州,大概就知道,和凌霜这种小霸王斗狠是什么下场了。 他们再厉害,终究是京城里娇生惯养的王孙,哪比得上凌霜这种街头巷尾打出来的,下手又黑又狠,把别人打下马去,她是看也不看,自己带球向前,带到球门前,仗着紫燕骝膘肥体壮,直接别开别人的马,挥杆进了第一球。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赵景平时树敌不少不说,秦翊的面子还是过硬,连作为主人的尚大人都在为秦翊的队伍喝彩。 凌霜进了球,在球门前勒马庆祝,得意地朝秦翊昂起了头。拍马回到中场。 说起来,秦翊还是挺懂她的,就算在家里受了气,挨了打,离家出走了,要安慰她也不是愁云惨雾互诉衷肠,只要来场酣畅淋漓的马球赛,就什么都解决了。 “怎么样?”凌霜还要逗他:“侯爷学会了吗?” 秦翊也被逗笑了。 “学会了。”他也笑凌霜:“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独的球路。” “那是你见得少了。” 凌霜嘴上好强,其实不是她球路独,是她压根没什么机会跟人练配合,都是一个人私下苦练出来的,马也不好,也没球场,都是自己琢磨。不独的球怎么打,她压根不知道。 她于是不过中场,只等自家人喂球,好在秦翊这边的人球风都好,而且她刚也进过球了,确实厉害,他们见秦翊都喂球给她,自然也都给她让球——不让反正她也会抢,那黑黑的圆脸青年还是好脾气,还给她做掩护,见识过她的手黑之后,老五倒是有了提防,只赵景不服,还上来抢断,被凌霜躲过,他已经断球不成,还不收手,竟然用球杆打了紫燕骝的马腹,凌霜见他这样,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来,反手一肘子下去,险些把他牙都打掉了。这就算了,还又在他这进了一球。 “你这是打球还是打人?”赵景那边的人顿时不干了,都围了过来。 “不是你们先下黑手,我回敬而已。”凌霜淡定得很:“怎么?打不过就开始讲规矩了?” 她这话挑衅得很,顿时大家火气都上来了。好在姚文龙这个裁判当得还不错,上来调停道:“都消消火消消火,从现在开始,不准伤人,伤人直接算对方进球。” 倒也不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是对方也渐渐看出了凌霜的球路了,那老五趁着这次重整的机会,在赵景和其他人耳边说了什么。再回到场上时,凌霜的打法就渐渐行不通了。 她再厉害,一个人的能耐毕竟有限,再者打马球,球路非常重要,秦翊开玩笑说她的球路“独”,其实球路不是风格,而是实实在在的一条路线,喜欢一路长传,还是喜欢蜿蜒盘带,连过马腹怎么过,都算球路,说白了就是从接球到对方球门前的路线,习惯怎么走。 凌霜连进两球,老五到底老辣,已经看穿她球路了。 放两个人在中路拦截,自己守球门前,也不亲自断她,只让那两个人挡在中间,让她自己带得不顺畅,等到球门前时,她已经没了那气贯长虹的架势,球的速度自然慢下来了,也就好防了。 凌霜带了两球过去,就这样被断了两球,断了之后老五都传给了赵景,其中一球还进了。 眼看着第三球也被断掉,凌霜忍不住了,终于打马回防,见秦翊防得不卖力,还瞪他一眼,谁知道老五赶马上来,配合赵景,又进一球。 眼看已经是追平了,凌霜这下忍不住了。 她打马追上回中场的秦翊,问道:“怎么回事,你还想不想救火炭头了?” 她压低声音问的,就是怕其他人听见,秦翊想干什么,她比谁都清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