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黄玉琴不解。卿云也有些疑惑。 黄夫人看了她的神色,才明白她竟然不知道。 “卿云你还不知道呢?”黄夫人笑道:“刚刚有人来约我晚上打牌,顺便说了个新闻。 说是你家二小姐直接回绝了赵家二房的求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花信风还没结束呢,说是回得很死,一点机会都不留了。 这下赵修少爷是真急了,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家二小姐,只好央求赵夫人,本来柳花宴是游家办的,他家有个水榭可以坐船嘛,游家大奶奶就是赵夫人的胞妹,赵夫人直接打了个招呼,问她腾过来了。 后天的柳花宴改在赵家办了,这下真是自投罗网了。” 卿云懵了,娴月回绝赵修,她是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黄夫人见她惊讶,还笑着打趣道:“其实依我说,也改劝劝你家二小姐,亲姐妹嫁堂兄弟,亲上加亲,四角俱全,京中多久没有这么好的喜事了,怎么不好呢? 这句话我是看你和玉琴好,才冒昧说一句,劝劝二小姐吧,张家的文章虽好,赵擎赵大人的前程,那才真是如锦绣呢。” 卿云一头雾水,等回了家,看见娄二奶奶心情大好,正张罗晚饭的菜色呢,说:“回来得正好,好不容易弄了一篓子河虾来,都是活蹦乱跳的,咱们晚上做醉虾呢,还是捣碎了腌成虾酱呢?” “娴月一直说头疼,凌霜咳嗽也才刚好,还是别做得太生冷吧。”卿云顺口答道。 她穿过厅堂,来到娴月卧房中,看娴月正站在案前,懒洋洋地画着幅画,却不是整张,而是顺手描些花木小品,用曙红和花青调出紫色来,在那漫不经心地画着桐花。 “回来了?”她头也不抬地问卿云。 卿云“嗯”了一声,过去看了一会儿她画画,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花信风还没结束,你怎么回绝了赵家呢?” “赵修比我还小半岁,心性也没定下来,看起来痴情得很,不过是少年人的新鲜劲罢了。” 娴月在笔洗里漂笔,看着那紫色在水中淡淡晕开,道:“你不记得了,梅大人当年花信宴上见到梅姨,也是一见钟情,非她不娶,都说是一片痴心,娶到家没几年,也就厌倦了。 不照样是一个姨娘又一个姨娘地往家里娶,妾室生了十来个,梅姨却只有梅姐姐傍身,男人么,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卿云听着,倒也是这个道理。 相比赵修的年少情热,张敬程的沉稳显然更可靠些,而且请了岑老大人来说亲,可见是诚意十足。 而赵修那边估计连他父亲的准许都没拿到呢,不然怎么遇事只求赵夫人呢。 但她心中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又找不出原因,站了一会儿,见娴月没有说话,问道:“对了,娘弄了河虾来,咱们蒸熟了蘸姜醋吃吧。” “随便吧。”娴月神色厌倦得很:“我不爱吃虾,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这份脾气,到晚上凌霜回来才发出来。 搬了新家,她们俩不睡一起了,但凌霜晚上来找她,还是长驱直入的,她没在家吃晚饭,当然不知道虾的事,但也够生气了。先进来问娴月:“你什么意思,花信宴没结束,你就把赵修给回绝了,娘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娴月一脸无辜:“我就是想吃虾了。” “吃什么虾?你又不喜欢吃虾。”凌霜一头雾水。 “是呀,我不喜欢吃虾,你也记得啊。”娴月淡淡道。 但她的母亲,却不记得这点。 “打什么哑谜。” 凌霜可不会给她伤春悲秋的机会,摸了一把她额头:“你烧糊涂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赵家那一堆烂事是吧,娘真是要卖杏花了是吧,收了赵家点东西,跟几辈子没见过好东西似的。 你也别在这多愁善感了,不值得,你要嫁赵修就嫁去,别管她的看法。” “你自己不是要去当尼姑吗?怎么还管我们嫁谁不嫁谁?”娴月不着痕迹转开话题:“你晚饭都没回来吃,是在忙蔡婳的事吧。” “别说了,老太太总不松口,眼看都柳花宴了,我在想要不要换个方法,云姨那边走得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