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时更盛, 全都是她。 她的每一个角色,每一次活动,每一个造型,都被很好的定格在细腻颜料的勾勒中,每一丝神态,连同皮肤肌理和服装面料都描摹的清晰, 像是在画布上活过来一样。 艺术作品是创作者的心血,最能将作者本人创作时的感情暴烈的呈现,几乎没有办法掩饰, 顾念栖看着这些画,对于艺术的本能敏感让她忽然就说不出话。 太用心了,她还是第一次从他这里直白感受到这种,径直越过朋友界限的用心, 她也是第一次和他相处时,局促到有些无措。 “谢谢,”顾念栖强迫自己表现的毫无察觉,语气和平常别无二致,“很特别。” 沈亦航笑了下,带她走到客厅最中央的位置,顾念栖注意到那整面墙都被幕布遮着,还没来得及问,他又在这时开口, “知道我为什么说后天会没机会给你过生日吗。” 顾念栖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等待下文。 “明天,”沈亦航喉头动了动,说出口的有些艰难,“是他们为我准备的订婚礼。” 顾念栖一时怔住,半晌才开口,“好像,有点突然。” “不算突然,”沈亦航摇摇头,笑的有些苦闷,“这件事其实从乔温回国的那天就已成定局,我这段时间的挣扎,也都只是徒劳。” 顾念栖攥了攥袖口,她愈发不知道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似乎不合时宜,她总不能对着一桩他抗拒的‘喜事’,违心的说一句恭喜,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其实早就筹谋了退路。” 沈亦航闻言,一直落在地面上的视线移至她的脸,浓稠底色似乎被灯影折射出了零星光亮,希冀在其间隐隐闪动,“但能让我选择走上它的人,就只有你。” “如果我放弃集团的一切带你走,你愿不愿意。” 顾念栖心猛地抽动了一瞬。 “你放心,虽然到时候肯定不比现在风光,但我不是一无所有,也不会让你现在生活品质降低一点点,”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都是承诺,“我在法国准备了一处庄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你喜欢的花,有自然湖泊,划船钓鱼都可以,有马场可以随意骑马,还可以养任何你想养的宠物,” “在那里会重新拥有我们失去的一切自由,你愿意吗。”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顾念栖眉尖蹙着,胸口微微起伏,“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喜欢宋宴辞,我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 “我从来就只喜欢他。” “我知道,”沈亦航下颌微垂,微微出了口气,又重新看向她,目光有种泄了力的无奈, “但你知不知道,我也从来都只喜欢你。” “别说了,”顾念栖疾言制止,看向他的眼眸因为激动微微瞪着,“我现在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已经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快要坍塌了,再说下去,会连朋友都做不了。 存在超过十年,陪她度过低谷期的友谊,他是唯一一个, 在那段她亲近的人都相继退场,与梦想失之交臂,每每想起都会觉得黑暗到熬不过去的时光,身边就只有他, 他陪她尝试堕落的感觉,让她释放自己,但又总能及时拉她抽离,不会放任她彻底沉溺越陷越深。 她不想让这样的友谊惨淡收场,更不想伤害他。 但沈亦航却不管不顾,下定决心要将一切都摊开显露, 他走到那面墙前,不由分说扯下了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