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圆子,最后又放弃了捡这些东西,径直起身就要往外赶去。 彩衣叫着她:“阿姊,阿姊。” 仅存的理智被彩衣的叫喊声给拉了去,她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满了泪水,但她自己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听到彩衣的呼唤,她擦了擦手上的污渍,跑去床榻旁握住她的手。 “阿姊在呢。” “阿姊,我不吃了,你也不要去买了,其实那个酒酿小圆子一点也不好吃,彩衣就是随便说的,阿姊莫要再费心了。其实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我有点困了,想睡觉了,阿姊,你给我唱首歌吧,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绷不住的秦十堰和李安安皆背过了身去,各自咬紧牙关默默流着泪,再一点点擦掉,但是怎么也擦不完。 见惯了生死的何商与心中也深有体触,眼角也泛起了几滴莹莹的泪光。 苏卫和叶丝丝是今日才见过彩衣的,虽说心中并无多大的触动,但还是被洛如与彩衣之间相互依偎的情谊给感动到了。 慕宁的心里早已掀起大翻浪涛,面上虽不显,但她用力握住谢执的手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此刻是说什么都无用的,谢执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侧,感受她的情绪,再解开她身上由情绪带来的结。 “阿姊别哭,”彩衣伸出手擦了擦洛如脸上的泪珠,“哭了就不好看了。” “阿姊不哭了,不哭了。”洛如迅速地擦掉了脸上的泪,温柔地笑道:“阿姊给你唱歌。” “好。” 洛如唱得不知是哪里传来的歌谣,曲调听起来怪怪的,但是词却是好的。 “从前有只小绿虫,流落一片深草丛,最后变成蝴蝶啦……” 彩衣努力地撑着眼皮看着洛如唱完这首歌,听她唱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听下去。 以前她就笑话过洛如唱歌跑调,但是她仍然爱听,听一千遍一万遍,她也是愿意的。 在她最孤苦无依的时候,是洛如带她回了家。 她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温暖,幸福和快乐。和洛如在一起的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虽然她很想继续和洛如生活下去,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是不能了。 但她并不觉得有任何的遗憾,她很满足。 “阿姊,天黑了吗?我是不是可以睡了。” 彩衣忽感屋外透进的光线逐渐暗淡,眼前也模糊一片,心口处也不是很疼了。 可是现下正是艳阳高照,哪里有半分天暗的迹象? 洛如颤抖着手去彩衣眼前晃了几下,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已经到了丧失五感的地步了么? 现在是眼,那接下来就是口、鼻、全身各处以及耳处。 她唱着歌的喉咙愈发颤抖,声线也愈加不稳了起来,看着彩衣的眼睛毫无知觉地缓缓闭上,洛如心中是说不出的刺痛感。 “别哭,阿姊。” 彩衣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已经在空中虚浮散开了。 过了片刻,彩衣的手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地从洛如的手心滑落,重重地垂在被褥上。 “彩衣!” 屋房内,抑制许久的哭声陡然爆发,悲戚之色流连于整间房屋内。 掀开被褥想要将人抱起的洛如,发现了彩衣一直放在被褥中不抽出来的那只手正死死地拧着心口处,为得就是抑制痛感,但又不想被人发现。 见此,洛如多日压抑在心中的苦感、悲感接踵而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