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即使大脑骗过了自己,身体也还都记得。 池遂宁怕身上的味道又惹她不适,不敢靠近,远远递了瓶水和纸巾:“抱歉,我下午确实去了姚远峰那儿,我应该事先告诉你的。” 姚牧羊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半瓶,头脑也冷静下来。 “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他为难你了吗?” 池遂宁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紧得发疼,把她用过的纸巾接过来装进口袋:“他能为难我什么?” 姚牧羊托腮看着面前的车流:“这两天我忽然想起来,他原来和卢英才是同事,虽然当年不太对付,但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他在慈城留下那么多话柄,不可能不找人打点,卢英才一路升迁,也未必没受他恩惠。” 池遂宁扶她起来,坐到公交站的长椅上,站远了两步:“你想得太多了,物华有意进军清洁能源产业,我是去谈合作的。” 姚牧羊并不相信,抬头看他:“我怎么想都觉得,你和我结婚真是亏大了,什么也没得到,倒惹了一身腥。” 他逆光站在公交站牌前,背后密密麻麻写着车站的名字,而他在走到她面前之前,早已走过一段更长的路,绕城一周,兜兜转转才来到这一站,与她相遇。 “不,我赚大了,我得到了一个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也许,你和小贝壳会留在我身边。” 橘色的夕阳笼罩着他,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马路上车流不息喧嚣不止,他声音很沉,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这是一句告白。 一句她不知该怎么回应,又舍不得拒绝的告白。 晚霞在他身后,和他一样暖人耀眼,又触不可及。 她紧紧扣住长椅边沿,偏过头去:“你答应过的,不会和我争抚养权。” 池遂宁没有放任她打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路边,司机打开了车门。 姚牧羊仿佛看见了救星:“好巧啊!你的司机的来了。” “不巧,我叫他来接你回家的。” “那我走了。”她利索地站起身钻进车厢,矫健得不像一个刚吐到虚脱的孕妇。 池遂宁扶住车门,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这次别再跑到别人家过夜了,黄微粒也是要谈恋爱的。” 姚牧羊钻出个头来:“她又跟谁?” 池遂宁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轻轻推了回去:“乖乖回家,我就告诉你。” 姚牧羊才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车子一发动,她就给黄微粒发了消息。 【听说你有了新的恋爱对象?】 【你说哪个?多新算新?】 她换了个问题:【我今晚能去你家睡吗?】 【去吧,我今晚不在家,钥匙在地垫下面粘着。】 【那你去跟谁睡?】 【哦,我要去你上司家,需要我帮你吹枕边风吗?】 【oooooliver?】 【大概吧,好像是姓严。】 姚牧羊忽然想起和池遂宁的赌注,实在有些怒其不争。 【你去住他家,不就把主动权放在了他手里?】 【nonono,在他家我才能掌握主动权,因为我随时能离开。】 这话也不无道理,她思索了一阵,还是没想出该算谁赢。 下车后,她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