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府虽不是什么豪门大户, 但也是延续三百年的世家, 祝苓毓父亲更是当初祝府最有出息的子嗣,要是她父亲还在世, 安邵岂胆敢做出这种事。 鱼柳十分不屑:“两家婚约几乎尽人皆知, 那位姑娘明知道安公子身上背着婚约还跟安公子搅和在一起, 当真是伤风败俗极其不要脸。” “不单如此,那位安公子明知道身上有婚约还跟其他女子纠缠不清,依奴婢看,那位安公子更不是个良人。” 陆今湘撑着脸腮懒洋洋听着,手指搅动若兰做针线的线头,不紧不慢总结道:“是以这就叫因祸得福,幸好早日发现安家的情况,不然等将来嫁过去才当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若兰鱼柳对视一眼,齐齐点头,还真是这个理儿。 这日去寿安堂请安,祝苓毓没有来,唯于夫人一人来了,她面若镐素,脸色苍白,脸上笑容十分勉强。 “苓姐儿病了,还望老夫人见谅。” 老夫人叹口气,没说什么,反倒劝慰道:“世上之事,因果循环,此时瞧着穷途末路何尝不是另一种柳暗花明。” 于夫人垂下眼眸,苦笑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理,只是可怜我家苓姐儿,清清白白妄受非议。” 说着,手沾帕子擦拭泪珠,哀怨哭泣道:“都怪她父亲,当初好端端为何与安家结亲,如今好了,他两手一甩万事不管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任受旁人欺凌。” 老夫人脸庞浮现怜惜,长叹一口气,道:“你且安心,苓姐儿得体又孝顺,我回头带苓姐儿去宴会上走一遭,保准有的是人家求娶。” 听闻此话,于夫人心中又是松快又是感激,站起身,朝老夫人行一礼。 “多谢老夫人怜惜。” 散了后,众人从寿安堂离开,陆今湘看到覃孟椿拉着覃孟敏来到于夫人身边,问可不可以去看望祝苓毓。 于夫人抱歉道:“苓姐儿身子不适,恐怕不方便接待你们。” 覃孟敏面上担忧,点头表示理解,急忙道:“那我们改日再去看望苓表姐。” “好孩子。”于夫人笑容慈爱。 “姨姑母,还烦请您转告表妹,说我们都很担忧她,我们都是她的亲人。”覃孟椿一脸真诚。 于夫人摸摸她们的脑袋,点点头转身走了。 于夫人走后,覃孟椿脸上的担忧立即收起来,面无表情吐槽:“还真是懦弱,为了个不忠于自己的男人,居然病了。” “大姐姐,你不能这么说苓表姐,咱们处身事外,无法与苓表姐感同身受,自然无法得知苓表姐此时有多难过伤心。”覃孟敏表情不虞反驳道。 覃孟椿朝她翻个白眼,无语道:“依我看,她伤心或许有,但更多恐怕是觉得丢人才没露面。” 话落,瞥见一旁偷听的陆今湘,话音顿住,再次暗翻个白眼,转身蹬蹬蹬走了。 陆今湘丝毫没有偷听旁人讲话的羞愧感,见人都离开后,她方提步施施然往回走,同时心底里感叹。 不愧是齐国公府大小姐啊,就算性子有些拔尖好强,但家世给与她的底气,让她理所当然地不那么在乎男人。 虽说不怎么喜欢她,但不得不说,这样潇洒的人生态度,才是她辈之楷模。 她一边感叹一边往回走,然后在正黎院撞见于夫人口中“病了”留在院中“养病”的祝苓毓。 若兰一脸小心和头疼地侍奉在侧,生怕有什么不对惹到这位处于风口浪尖的大小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