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今湘当然是想过的,无论她怎么穿过来的,既然穿成了原主,总要为原主的行为负责,试问还有啥比下跪请罪更显得真诚不做作。 陆今湘顺势借着秦嬷嬷站起身,继续真诚,低头认错:“祖母,孙媳知道错了,孙媳不该这么冲动妄为。” 可不是冲动妄为,把自己整没了,还把她带了过来。 老夫人望着她,长叹一口气:“你能认清自己做错事,自然最好不过。” 这一跪,把她原本想说的话都给打乱了。 重新理了下心绪,该训斥还是得训斥。 “你一向有自己的小主意,我总想着你年龄尚幼,日后慢慢掰扯就是,没想到你居然胆大包天,居然敢私自用药,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我带着太医及时赶去,你那条小命早就交代在□□上了,还有煊哥儿……” 她赶过去时,覃煊正怒极提刀,若不是她惊呼冲上去拦住,愤怒至极的覃煊,焉能放过陷害他至此的陆今湘。 后面,覃煊更是挥洒书下一封和离书,甩袖离开。 这些事情陆今湘都听鱼柳讲过一遍,当时没什么感触,说到底是原主作死,男配自幼在宫廷长大,如今又执掌大权,手中鲜血不知凡几,又岂是温良性子,但此时听老夫人以又惊又怒又忧又怕的语气重复一遍,她方才觉得后怕,她当时昏迷过去,若不是老夫人及时感到,她这条小命真就再次交代过去了。 陆今湘忍不住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 见她知道怕了,老夫人板着脸,呵斥她:“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做事的时候怎么不思虑周全?” 陆今湘低眉搭眼,继续好声好气地认错:“孙媳错了。” 说了这么多,陆今湘神色间不见不耐烦不服气,观其眉眼神情,认真诚恳,应当是真认知到自己的错误了,老夫人不由神色变缓。 “也罢,我知道这一年多,你心里不痛快,你如今也算得偿所愿,过去之事就不再提,万望你吃了此次教训,日后性子更加稳妥。” 陆今湘虽然并不觉得得偿所愿,但仍然点头应是。 敲打一番后,告知最后惩罚,罚她抄写两遍经书,不拘什么时候,只要抄写完毕供上佛龛,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不限时辰,抄写完就行,这个算是惩罚吗?陆今湘不是很懂但聪明得没直接开口问。 老夫人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说到底还是顾及她的身子。 接下来,轮到老夫人最关心的事。 “你这几日,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吧?”尤其肚子,虽然太医说没什么事,但老夫人总担心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陆今湘知道老夫人问的是什么,干脆利落斩钉截铁道:“您放心,孙媳这几日吃好喝好,每日睡到自然醒,鱼羹能炫两大碗呢。” 老夫人不懂“炫”为何意,但大体意思听懂了,她不由眉眼带笑,跟鱼柳一样的想法,能吃是福,能吃是福啊。 “不要拘着自己,之后有什么想吃想用的,就问你母亲要。” 想必,陆夫人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她这宝贝侄女儿。 陆今湘想到这几日变着花样的美食,为陆夫人邀功:“谢祖母体贴,这几日孙媳能吃好睡全赖母亲的妥帖照顾。” 老夫人颔首,这两日小院里吃喝用度她都心中有数,知道是大郎媳妇特意命人叮嘱过的。 余外,无非就是交代陆今湘,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毛毛躁躁,等闲寒凉刺激的食物少碰,也不要去容易滑倒的地方,总之,日后该留意的地方就要谨慎起来。 如此,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