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话还在继续,那头,程宴隐约听见女人隐忍克制的呻吟声,以及夹杂其中的低沉喑哑的男性嗓音…… 大脑瞬间空白,仿佛宕机错乱,一腔怒火迅速攀升堵在胸口,他攥紧了手机,扬声质问道:“温寻,你跟江延笙在一起,你在他的床上是不是?!” 没等到她的回答,通话就被江延笙掐断。 她的手机被粗鲁地扔到一边,掉到角落里,江延笙勾住她的大腿,挂在腰腹两侧,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指骨微微用力,声音没有起伏的开口,“他怎么会有你的号码?” 温寻哑口无言,要是说是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加的,会不会惹恼到他? 毕竟这男人的占有欲,有时候她都害怕。 江延笙将她翻了个身,从后面顶进去,“你们私底下还有联系,聊了些什么?” 她摇了摇头,眼泪在眼眶打转,“没聊什么。” 那就是有联系。 他没再说话,抿唇沉默着,只是弄她的动作更狠了。 这人疯起来,完全就是不管不顾。 她最害怕他这样,什么都不说,让人去猜他的心思,还用一身冷沉阴郁的气息吓人。 “等等……”他还在继续,温寻想了想,咬了下唇问他:“是你干的么?” 她将刚才程宴的话转述了一遍给他。 但其实,通话里的内容,他基本都听见了。 江延笙抬眸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她微睁大眼,难以压住心头的震惊,“你疯了么?这是犯法的!万一被抓住把柄……” “没有万一,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她忽然不知该说什么,眼眶逐渐发热,心底还是紧张和恐惧的。 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江延笙握住她,声音沉哑,“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你。” 他跟程家人的仇,很多年前就结下了。 就算他不出手,也会有人收拾他。 程亦怀年轻的时候,为非作恶惯了,得罪了不少人,但这么多年程家势大,一直没寻到机会弄他。 不然为什么这次程氏惹了这么大的事,也没人出手帮他,都坐壁上观,一是怕惹上麻烦,二是还记着仇。 眼看朱楼起,眼看楼塌了。 …… 温寻眼前是一片迷离幻象,意识混沌,阵阵灭顶的快感像潮水般席卷而来。 身体随着那剧烈的幅度不断晃荡,手指抚上他的后背,掌心下的背部骨骼肌肉分明,指尖摩挲过一片劲实的腰腹,落在那凸起的纹身上。 浑然不觉,她的情绪也因为他而受到牵动。 然而,她此刻没有解释的打算,一是觉得没有必要,二是这个时候再提别人,挺破坏气氛的。 虽然此刻的气氛也没好到哪儿去,但她其实还有点享受这种感觉,看着江延笙为她吃醋发疯的样子,心头荡漾着一股难以诉说的愉悦感。 她觉得自己好像逐渐被同化了,脑子都变得不再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反反复复折腾了多少回,只知道身下的水没停过,床单湿了一片。 潮水退向远方,露出深色礁石的表面,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春潮带雨,晚来风急。 像是深陷一场浓重的吻和热烈的梦中。 等这一轮结束,温寻已经筋疲力尽,她任由着他,陪他疯。 本来以为今晚会早点结束,谁知程宴一通电话打来,前面的爱全都白做了。 风浪汹涌,卷土重来。 这晚上,套用了三个,这不是他的极限,却是温寻的极限。 两人刚摊开话来讲,这一晚上的事情又使她心力交瘁,情绪波动大,加之原本就心理脆弱,怕将人惹急了,就没闹太狠。 江延笙抱着她去浴室洗澡,将她放进盛满水的浴缸里,自己则去了旁边的淋浴间。 雾气氤氲,水波荡漾,温热的水浸泡着她的身子,她头斜靠着浴缸边缘,满头青丝铺散在水面上。 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周遭声音彻底消失,好似回归到另一个安静的世界里,四肢舒缓,疲惫退去,她将自己放空,什么都没去想。 可有些事情还是抑制不住,钻进她的脑子里…… 半个小时后,江延笙抱着累的不成样的女人出来。 温寻沾了床就想睡,可江延笙没让她睡,他换了新床单后才让她躺上去。 头发沾了水,湿漉漉的。 男人穿着干净的浴袍坐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给她吹头发,先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