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官不究的,还怕我上法院告你?”江憬和她插科打诨,“要合法也很简单,只是阿逾太小了,还没有到岁数呢。” 桑逾当然知道他指的是结婚。 只要与他缔结婚姻关系,他全部资产的一半都将为她所有。 可是就像他说的,不是她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她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的问题,现在提婚姻对于她而言为时尚早了。 她想他一定不是认真的,难免有些烦躁和焦虑。 她感觉自从江憬对她提了分手,就没了原先拘于礼数的严肃刻板,不再发乎情止于礼,愈发的爱逗她玩了,弄得她很是害臊。 桑逾不满地控诉道:“哥哥,你变轻浮了。” “是变得更喜欢我们阿逾了。”江憬的脸皮可不似她这般薄,他有足够的社会阅历,足以让他在处理感情的时候游刃有余。 他微微笑着,含情脉脉地低喃:“我闲暇的时间很少,但是只要一闲下来我就想——我一定要把我们阿逾娶回家。” 桑逾说他轻浮,实在是言过其实了。 这是圆滑。 他的第一学位本就是和政治相关的,她早该想到他有多少阳谋手段,只不过这些年那些可恶的儒家思想一直拘着他,让他从根本上被只有他一个人遵守的道义害得不浅,也在冥冥之中波及到了她。 桑逾倒是乐于见到他少了些令他畏首畏尾的刚正,和令她觉得高不可攀的矜贵。 这样的江憬比满口大道理的他迷人,更能让她心跳加速。 她希望他有朝一日护着她时能够理直气壮,而非护都护了,还要讲究师出有名,做全表面文章,将仁义礼智信写在脸上,或是威发都发了,还要重新捡起风度,变回体面人。 虽然这样的他也很有男人魅力,但她只希望他能够自在些,发自内心地展颜。 有时候即便她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在他身边时也能察觉到他的心累。 她知道,大多时候不是因为他无能才导致一无所有,而是他扛的太多,求的太多,什么都没舍弃,所以一样都顾不周全。 她和当初的江憬不太一样,她虽然也正风华正茂且能力不亚于他,但没有雄姿英发的江憬那种挥斥方遒的少年意气,也没有他天之骄子的身份地位,因此不想在他失意时居高临下指点江山,教他应该怎样做,或是责怪他不该怎样做。她只想默默陪伴他走过这段艰难的时光,和他朝夕与共,将来再长相厮守。 毕竟她平生最大的志向也就是当一名优秀的外交官,对外不卑不亢,为祖国和人民争取最大利益,对内就是温柔和善大姐姐、小阿姨、老阿婆,和相爱的人互相依偎着,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 江憬的新家也是复式结构,但一楼朝南的主卧和二楼朝北的次卧被他分别改造成了实验室和衣帽间。 他睡二楼的主卧,一楼的次卧留作了客房。 一楼的客厅、阳台和厨房还有餐厅打通后,显得空间格外宽敞,像是视野开阔的大平层。 新房以最快的速度装修出来,实际上也不存在什么复杂的工艺,朴素且流行的侘寂风。 江憬没买电视机,取而代之的幕布和投影仪。 客厅里的家具只有茶几和沙发,连多余的花瓶都没有,因空旷而感觉不到任何的拘束感。 说是带她来看房的,可她进门后,江憬并没有领着她在家里逛一圈,而是接过她手里帮忙拿的一些轻便的调味料,拎着笨重的食材来到了餐厅和厨房。 餐桌餐椅还有冰箱是放在餐厅的。 厨房里有一整面墙的机器——洗碗机、烤箱、消毒柜…… 灶台///独占了一面墙,料理台在灶台对面。 真正做上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午餐需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和精力。 为了能在十二点前饱餐一顿,他们一到家就开始行动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