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她听见自己声音颤抖地问:“你在她那吗……?” 不久前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那时江憬含着笑,和颜悦色地和她解释得一清二楚。 可是这一次江憬却毫不留情地问:“与你有关吗?” 桑逾一愣,心底蓦地一空,旋即清澈的眼底泛起涌动的泪光。 确实和她没有关系。 他们之间没有关系了,所以他是不是在照顾冯雅兰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可他是突然这么说的,不禁让她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随后她听见江憬嘶了一口凉气,淡淡道:“挂了。” 挂了…… 桑逾听着短促的“滴”声,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也就是这几天,和他说句话都成了困难。 她怎么还敢奢望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当初她会喜欢上他是因为他对她总是温柔的。 但是现在,她也不想再喜欢他了。 至此,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桑逾不想荒废了这段最长的假期,先去做了一周的家教。 但是教与学是双向的,补习往往只是家长一厢情愿,孩子贪玩且爱耍小聪明,即便她倾囊相授也没有取得显著的成效,与她状元的头衔不相称,对她的声誉也有一定影响。 对于衣食无忧的她来说,赚钱是次要的,她还是想在社会上赢个好口碑。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她去养老院做了整整一个月的义工,天天被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亲切地叫做“小桑”。 “阿逾”这个称谓被她装进了记忆的匣子里尘封起来。 她总算不会再在午夜梦回的时刻想起江憬对她的关怀了。 开学季在夏季即将溜走时来临。 北大的校园跟清华比起来,会有更多古色古香的建筑,人文气息也更加浓厚。 桑逾一拖着行李箱来到校门口就感受到了学长们的热情,好几个社团的成员都跑出来纳新了。 还有一群和桑逾一样的新生,二话不说从背包里掏出录取通知书,结合北大气势恢宏的背景,“咔咔”先拍了两张照。 能考进来,足以让人炫耀一辈子。 录取通知书说是通行证,到头来最大的用处还是拍照,领完宿舍钥匙和校园卡以后,就不怎么派得上用场了。 在北大生活了很久的学生会成员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淡定地戴上口罩,防止自己误入别人的镜头。 桑逾原以为北大校园里应该北京人居多,然而环顾四周观察了一番,貌似五湖四海的人都有,是真的跨越地域,跨越阶层,学术性质很单纯。 她入乡随俗地在北京生活了几年,京片儿虽然只会听不会说,但也稍微染了点口音,一张口说话,竟然有点大舌头。 这点她非常佩服江憬,分明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在她面前从来只说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就怕她这个南方妮子不适应。 他好像从来没有架子和生在帝都的优越感。 后来她跟着周围的同学学了几句自以为地道、实则蹩脚的北京话,兴高采烈地说给江憬听,江憬听了也没指正,只夸她嗓音婉转,又软又甜。 这是在北大,不是在清华。 她怎么又想起他了…… 桑逾的户口在高考前已经顺利地转到北京来了,喜提北京人身份。 她就住在北京,带的行李不多,只背了个双肩包,带了个拉杆箱,以及用塑料制成的麻袋装的一床被褥。 双肩包她背得了,行李箱她自己能拖动,只需要一个壮丁帮她扛被褥就好了,可一下子围过来好几个学长。 她抽条以后身高冲上了一米七,腿长就有一米,完全对得上“腿玩年”的梗。 不止腿,两条天鹅臂也纤瘦修长,腰肢灵动柔软,身材窈窕,婀娜多姿。 穿上微露肚脐的小短袖和只到大腿的小短裙,活脱脱一娇软甜美的甜妹,愈发对男人“白幼瘦”的欣赏眼光。 不光是学长,同学年的男生也想上。 本来一个人就能扛动的麻袋,最后是两个人一人抬一端抬着走的。 还没到宿舍楼门口,其中一个学长就用玩笑的口气说:“学妹,我什么时候可以牵着你的手漫步未名湖啊。” 桑逾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