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急地追问:“你们在马车里说了我什么?做了什么有关于我的决议?晗妹妹,我可是半点没得罪过令妹,你千万要明辨是非……” 徐妙清立在一旁,几分好奇、几分疑惑地盯着山黎一行人的背影瞧。 他们来的时间不算早,庄子里到了不少人,多是些文人名士、公子姑娘,也不乏在朝为官者,问候交谈之声络绎不绝。 比如这会儿,就有几户相识人家的公子上前,对她的兄长抱拳致意。 “徐兄,许久不见,不知你可否还记得在下?” “翟兄?真是许久不见了!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哈哈哈,我也是才到长安……” 也有与她和阮淑晗相识的姐妹,虽然没有像前者那般当堂寒暄,但也打发丫头来问了声好。 总之,这山庄里的人形形色色,达官富贵、小户寒门、奴仆小厮皆有身影,然而前来请走阮问颖的山黎一行人却不像是这三种人里的哪一种。 尤其是那位领头的侍女,姿态看似恭敬,实则却傲气暗藏。 在回徐元光话的时候,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并且不是普通侍女的那种低眉垂眼,而是明明白白的视若无物。 仅是回想,就让徐妙清感到了几分不快。 她自问不是拘泥尊卑之分的人,常日里也会和丫鬟侍女同乐玩笑,可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品大员的女儿,徐家的嫡女,身份不说高贵,也是千金之躯。 她不过是客套地询问一声,语气还很平和,对方如何就敢用那样的态度对待她? 更让她不解的还是徐元光的反应。 她的二哥平时最疼她,爹娘说她两声都会替她辩驳,可方才她不过开了个口,就收到了她二哥让她闭嘴的暗示,摆明了是觉得她的举动不妥。 甚至给那侍女赔了一个笑脸,说她养在深闺、不谙世事。听起来好听,其实不过是在变相地说她没有眼色,让对方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没有了往日的半分疼爱关心。 不过一个婢女,怎么就能有这般大的面子? 徐妙清真是又迷惑,又委屈,又生气。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她进了阁间,眼见着周围没了旁人,只剩下她与徐元光、阮淑晗,才闷闷不乐地询问出声。 “二哥哥,刚才带走颖姐姐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不过平白询问一声,又没什么歹意,你如何就对我百般示意,让我不要说话,还上前对那丫头赔笑讨好?” 她道:“不过区区一个婢女,怎么就值得你这般低声下气?你——你也太没有身价了。” 徐元光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平素里聪明伶俐,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却一点机灵劲也瞧不见?” “不说人家的身份本来就不是婢女,就说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纵使心里对她再不以为然,为着她背后的主子,也总得给两分薄面吧?” 徐妙清品出了他话里的不同寻常:“不是婢女?那她是什么?她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徐元光伸出手,比了个“六”的手势。 “人家是给这位殿下办事的,乃正正经经的掌殿典司,封职七品。论阶排位,可比我们三个白身都高。你说,我该不该打断你的话,该不该对她客气?” 徐妙清怔怔地盯着他的手,半晌没有说话。 “是……”她微动嘴唇,喃喃发出一个音节,“他……?” 徐元光道:“自然是他。除了他,还有谁能劳动你颖姐姐的大驾?” 徐妙清的神情一阵恍惚。 …… 另外一边。 在山黎等人的带领之下,阮问颖来到了一处阁间内。 阁间位于三楼,设计得分外隐秘,从外面看决计不会想到里头别有洞天,不仅范围宽敞,陈设布置还很典雅华贵,一看就是专门用来留待贵客的。 阮问颖此前去过的几次讲会,虽然都被宜山夫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