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两个人的尸身上跨了过去。 她款款走到荣王的跟前,“无论是谁当皇上,本宫都是太后,本宫愿意助荣王登上皇位,荣王可愿和本宫做个交易?” 姜嬛有些嫌弃地捂住了鼻尖,那股难闻的血腥气实在太熏人了。 她对瑾言摆了摆手,“将他们从本宫的寝宫扔出去。” 又对荣王说,“荣王不介意吧!” “当然。”荣王冷笑着轻哼了一声。 直到那两具尸体被拖了出去,姜嬛好似松了一口气。 “本宫可助荣王登上高位,但本宫有一个条件。” 荣王见姜嬛突然想通了,心中大喜,只要他拿到诏书,再杀了魏颐,便能稳坐皇帝宝座。 他恭敬地双手奉上茶盏,“太后娘娘请用。只要娘娘说到做到,无论什么条件,儿臣皆可满足母后心愿,儿臣的母妃死的早,从今往后,儿臣必会将太后当成亲生母亲孝敬。” 荣王和姜嬛同岁,又因他常年沉迷酒色,已是头发花白,眼眶深陷,眼角满是皱纹,看上倒像是姜嬛的长辈。 当他舔着脸喊出母后,姜嬛的内心一阵恶心作呕。 “本宫只要一个人,陆庭筠。” 荣王不假思索地道:“好,本王答应母后。” 陆庭筠此人不好驾驭,留在他的身边将来必成祸患,此人心思城府极深,必不会为他所用。 况且,姜嬛定然也发现了陆庭筠的背叛,能借姜嬛之手除去陆庭筠,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免得他以后登上皇位,还要分心来对付陆庭筠。 “请荣王给本宫三日,本宫必会拟好继位诏书,并当着百官的面宣布让荣王殿下继位的消息,不过荣王殿下是不是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了?” 荣王有些困惑地道:“敢问母后,到底是何事?” “魏炎。”姜嬛端起了手里的茶盏,捧到嘴边。 皇帝下落不明,日后落在他的手中也早晚一死,魏颐死了,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却还有一个魏炎。 姜嬛把玩着手里的杯盏,“本宫想得透彻,皇帝总是与本宫作对,魏炎是他的儿子,本宫也不想再养个白眼狼来给自己添堵,既然本宫要将大熠的江山交到你的手里,自然也要替你扫清了所有的障碍。” 荣王谄媚一笑,“多谢母后指点儿臣,儿臣静待母后的好消息。” 总算将荣王打发走了。接过瑾言剥好的橘瓣,用那种酸酸的味道压下心底的恶心,眼泪也终于落下,毕竟陈氏兄弟一直尽心服侍她,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荣王生生打死了他们。 “好好安葬了吧!” “是。” 姜嬛抹去眼泪,“陆庭筠何在?” “太后娘娘可是怀疑陆相?”瑾言恭敬地跪在地上,递上了茶盏。 姜嬛接过茶盏漱口,“胭脂坊掌握着朝臣和番王的动向,陆相不会不知荣王带兵入京这样大的事,胭脂坊不是查不到,而是消息被人压下了,你不觉得自从陆庭筠接管了胭脂坊以后,寿康宫再也收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她此前便对陆庭筠有所怀疑,只是没想到陆庭筠会与荣王勾结,助荣王夺江山,不,荣王没有这个本事,定是陆庭筠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 “娘娘睿智,陆庭筠此人并非善类,他假意投靠娘娘,实则是别有用心,奴婢还有一事禀告,关于何小公子之事,奴婢也查到了一些眉目,何小公子被送去了青州,何小公子到了青州便改名改姓,有人将他托付给一对无儿无女的夫妻养大。奴婢已经查到了,是一户许的人家,男的是教书先生,家世清白,白白得了这样大一个儿子,宝贝得很。青州是荣王地盘,奴婢怀疑此事是陆相所为。” 若不是胭脂坊传递消息出了问题,姜嬛难以相信陆庭筠竟会背叛了她。 多亏陆庭筠帮她善后,悄无声息地除去了秦简泊,又帮她扫去障碍,拔除了赵明渠这个眼中钉,况且他已经官居宰辅,为何要放弃大好前程,与自己作对? 但如今细想来,姜嬛便越是觉得不对劲,当年陆家的大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