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尘只是觉得这块令牌,很适合挂在摘星楼最高的檐角上,他想试试,于是就这么做了。 风吹过的时候,令牌和铜铃相击,声音清脆,让人心中安宁。 虽然按照叶导的说法,这块令牌名字是“古镇通行令”,实际上它只是叶导在古镇地摊上买的祈福木牌,看不出具体年代,正面写着平安喜乐,反面写着诸事称心。 这边有个习俗,去庙宇塔楼的时候,在附近挂上祈福木牌,未来就会一片顺遂,所以这样的祈福木牌,在本地颇为畅销。 “这个可以!拍了没有?”叶导拍掌而笑。 对这位大盗来说,偷块令牌不是为了留在身上,也不是为了去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仅仅是想挂在这座楼上,多正常啊。 “拍了。”摄影师又给被风吹动的令牌拍了几个特写,还有司若尘去取令牌的手。 十指修长,指骨分明,黑色衣袖和绑带衬的那双手愈发白皙,在月光照耀下,清润如玉。 司若尘想把木牌摘下来,然而风吹了几次,每次都恰好让木牌从他手中溜走。 木牌与摘星楼似乎是同一种木材,木牌挂上去后毫无违和感,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司若尘再次尝试去摘,仍然没有成功。 以他的准头,摘不下一块亲手挂上去的木牌,实在荒谬。 “它想留着就让它留着嘛,什么时候刮大风,说不定就把它吹下来了。” 叶导对于这种有些神异的事向来敬而远之。 本来就是一块祈福的木牌,挂上去又没破坏木楼的整体结构,就像是本来就长那儿一样,留着也行,是个好兆头。 司若尘从摘星楼上下来,侧身看了一眼,木牌静静挂在那里,有种说不出的静谧安宁。 摘星楼就如同它的名字,真正站在摘星楼顶,会觉得月亮星星都很近,有种抬手可摘的感觉。 等司若尘从威亚上下来,解开腰际的钢绳锁扣,听到冰冷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上面好玩吗?” 司若尘想了想:“夜景好看,视野也好。” 转头见司元洲面无表情,气压很低,可能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便问:“你想上去吗?我可以带你一起……” “谁让你上去的?” 司元洲看着浑然不觉危险的司若尘,觉得自己迟早要备上一瓶速效救心丸。 “我自己。”司若尘还想再上去一次。 因为没有多少内力,他自己上去有些麻烦,威亚就很方便,只需要吊高一点就行了。 司元洲索性不理会他,看向叶导:“叶导,记着你发给我的第二版剧本,里面没说要上摘星楼。” “是,但是拍摄过程难免有些改动,如果有了更精彩的灵感,事急从权,我就直接上了。” “拍出来的效果真的很好,剪出来绝对不会比那些热映的电影片段差,我敢肯定这次的宣传视频一定会有巨大的热度。”叶导语气十分亢奋。 “摘星楼高23m,你知道他在楼顶有多危险吗?”司元洲不太在乎拍摄效果,他只在乎司若尘的安危。 他终于发现,司若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胆,仿佛根本没有安全意识。 玩心也很重,明明拍完了,还在楼顶够那块令牌,反反复复,十分投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