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总。”柯念说,“怎么去了这么久?陆总怎什么意思啊?这件事他想怎么解决?” 赵玮心里本就烦躁。 之前以为柯念好歹是半个陆家人,费心费力捧着,出了事也没太过苛责。 现在慢慢把他捧得太高,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陆铭初刚才的态度,显然是没把这便宜弟弟放在眼里。 赵玮也一肚子火。 柯念年轻有背景又怎么样,他再色胆包天,还不是自己的前途要紧。 “你还知道问。” 赵玮怒意脱口而出,又碍于还在公司楼下,人来人往看着,只能压低音量,再让到一边,刻意拉开距离。 柯念眉毛一竖,嗔怒道:“我怎么了吗?” 赵玮见他现在还不知所谓,看蠢货似的看了看他。 “总之,你以后老老实实的,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柯念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这是赵玮第一次拿这种态度对他,心底不服气。 虽然是陆家旁系的私生子,连正儿八经的陆家都没去过,也没见过陆铭初。 但他总是自视甚高,凭着这点沾亲带故的关系,觉得在这圈子里什么都不用怕。 “陆家都快没人了。” 他放低音量自言自语:“要是他不在了,公司还说不定是谁的。” - 接下去的几天,陆铭初都没有主动联系黎珩。 脖颈处的倒计时时不时出现,提醒他必须抓紧时间。 但公司每天总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家族责任、事业野心,这些东西催促着他不能停下来。 或许是某种默契,黎珩也忙得日不暇给,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工作。 这天下午,黎珩正拿着钢笔处理文件,一瓣干枯的花瓣翩然落下,掉在了他的桌面上。 黎珩写字的手蓦然一顿。 桌子上的花瓶里养着一大束白玫瑰,是陆铭初那天留下的。 当晚,主人遗弃的玫瑰被他小心打理,放进了花瓶里好生养护。 第二天一早,黎珩更是在助理惊讶的目光中,将它带来了公司,后来每天修枝添水,试图延长花期。 可是花期终究有限。 边缘的不少花瓣已经枯萎泛黄,到今天已然开始自动脱落。 黎珩拾起那片花瓣,眼底染上温柔,抬手在那花瓣上写下一个字。 笔顺还没写完,一通电话黎珩助理座机上,然后转接到总裁办公室。 助理:“黎总,有人找。” 黎珩心念一动,问:“谁?” 助理说:“柯念,前台说他来过好多次了。” 刚刚扬起的好心情不翼而飞,黎珩冷淡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