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心里满是欲哭无泪的懊恼。 王菲不是说学姐脾气很好吗?不过是说了一句“不认识”而已,怎么这么记仇…… 似乎很喜欢见到她这幅忍气吞声的模样,黎以白眸中笑意更深一分,再瞧了她片刻,才不紧不慢地伸手擦去了她鼻尖残留的一滴水珠。 “酒量不好的话以后就尽量少喝。” 轻浅的香气随着指尖的轻触一拂而过,楚渝怔了一怔,听着嘀嗒的水声,忽然生出了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潮湿的水汽混着铃兰的淡香,仿佛此刻置身梦境中,让她连回答也忘了。 而耳旁响起的话语声却将梦境与现实分离。 “你好像很容易走神。” 身旁人不知何时又靠近了些,楚渝看着那张漂亮得有些锋芒的脸放大在自己眼前,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张,微仰过上半身匆促地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 黎以白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知道什么?” “……少喝酒。” 一声极细微的轻笑,好似听到了有趣的回答,相距咫尺的人慢慢退开了身子。 “好,很听话。” 嗓子有些发干,楚渝抿着唇不再说话,跟身旁人一同往大厅返回。 在走回到人群中时,她看着眼前人的背影,脑海中忽然晃过了一个疑问。 学姐是怎么知道她那天喝酒了的? …… 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这顿晚饭,终于等到了散席的时刻。 李晓清和黎以白又聊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结束了漫无边际的谈话,临别前还热情地招呼:“以白有空的话来家里玩呀。” 黎以白笑着点头:“好的,一定。” 楚渝如获大赦一般站起身,在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时,不自然地晃开了视线。 “学姐再见。” “再见。” 简短地告别后,她转身离去。 陆续有参宴的人离开大厅,在即将走出大厅时,楚渝回头看了一眼。 先前熙攘的婚宴场地只剩了零散的几桌人,四下是飘荡的气球与散乱的花瓣,那道熟悉的身影还坐在桌旁,灯光洒在她身上,将她与空荡的桌椅圈在一起,仿佛一幕未完而终的独角戏。 楚渝突然觉出了些许孤独。 回家的路上,楚渝望着车水马龙的街景出了会儿神,而后转头叫了一声。 “妈。” “嗯?” “表姐是溪市人吗?” 李晓清边看着路况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当然是了,她连大学都是在本市上的,不像你跑得那么远,害得半年才能回家一趟。” 楚渝“唔”了一声,低头看着落在手背的零星月光,没有再说话。 一路相安无事,两人回到了家。 或许是因为今天赶飞机太累,又或许是晚上的婚宴遭到了太多惊吓,楚渝到家时不过才九点多,上晚自习的爸爸还没回家,但她洗漱完躺在床上,抱着兔子玩偶发呆时,眼皮却一点点变得沉重,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睡梦中。 她又梦见了那片海峡,那座灯塔,还有越过海峡来见她的人。 只是这次女人没有再拥抱她,而是站在崖边上,目光浅淡地看着她。 空中是高悬的月,散发着淡白到有些冰冷的光。 “你好像很怕我?”女人问。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