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确实没遇到过这种题。” 江自流问:“丰文书院的夫子都是大贤,怎么会出这种尖锐傲慢的题干?” 罗英卓又嘲道:“许是我不学无术,把那糟老头子气到了,想要给我个教训吧......他或许是想告诉我,唯有读书、谋求仕途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却不知道,他这样的说法只会让我觉得仕途肮脏又恶心,更加厌恶读书!” 江自流:“罗兄是性情中人。” 可题干摆在这里,不能完成答卷,就不能回去书院上课,是一个切切实实摆在眼面前的大麻烦。 江自流浅叹一声,说:“为了顺利回到书院,便是再讨厌这道题,罗兄也得写出一份让夫子满意的答卷才是。” 听到江自流这么说,罗英卓的眼神顿时阴郁了下来:“你的意思,我明明不赞同题干,却还要为了迎合夫子去解答是吗?” 江自流平静地看着罗英卓:“罗兄之所以到处请客,不正是因为想要回到书院吗?” “嗯哼?”罗英卓抬起了下巴。 江自流又说:“既然你的目的是回到书院,那么无论放在你眼前的是一道什么题,都只能好好解答了。” 罗英卓忽然就有些失望:“原来你和外面那些家伙们并没什么不同。” 江自流并不在乎罗英卓怎么看待自己,淡淡道:“解题只是手段,并非目的,罗兄的目的是回到书院继续念书,只要分清楚这两者的区别,心里便不会觉得太膈应了。” 罗英卓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江自流:“夫子能出的题有千千万万,其中有你赞同的,亦有你不赞同的,但无论你赞同还是不赞同,都无法决定夫子出什么样的题给你,你能做的,唯有解题,只是解题归解题,你依然可以保有自己原本的看法,不同流合污,不随波逐流,坚定你自己的看法。” 罗英卓:“......?” 江自流:“分清手段和目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会变得简单。” 罗英卓看着江自流,这会儿又觉得他果然还是和外面那群家伙们是有区别的...且区别还挺大。 但,他还是没有太懂。 想了想,罗英卓说:“按你的意思,是让我随便说点好话,违心地写出这道题的答案,拿去应付那个糟老头子?” 江自流淡淡道:“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只是,我想,丰文书院的夫子应该没有那么好应付。” 罗英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不就得了!说了等于没说!” 江自流笑了一下:“罗兄何不试着举例几个所谓‘下品’呢?你大可按照夫子的意思,将所谓的‘下品’推举出来,只是,并非完全讨好夫子去贬低他们,似贬实褒就是了。” “......”罗英卓眉心一动。 江自流:“语言博大精深,你未必要对,只要言之有物,让夫子找不出你明显的错,即可。” 这一点在楚年身上就常常发生,江自流常常觉得楚年的一些想法,明明毫无道理,却让人不好反驳。 关于这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题,若要江自流自己来写,他当然有一百种可以反驳的理由,可是不必要,既然出题人想要的是赞同,那便顺着他的意思去写就是。 只是,顺着夫子的意思去写,也未必就要十足的讨好,还是刚才说的那样,似褒实贬,即可。 想到楚年之前对罗英卓此人的说法,江自流道:“罗兄若不知道怎么样似褒实贬,不妨...加一点‘阴阳怪气’在里面试试。” 罗英卓眉心狠狠一蹦:“楚年在你这说我坏话了?” 江自流垂下眉眼:“...没有的事。” “真的没说?”罗英卓将信将疑。 江自流转移话题:“...我们还是继续说题吧。” 罗英卓:“......” 两人针对这道题干又探讨了好一会儿,经过江自流的一次次点拨,罗英卓从开始的“狗屁不通”,已经逐渐转化为“居然还能这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