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人理会她。 “停车停车停车!我肚子疼,憋不住了!”宋时祺不依不饶,连续不断拍着车壁。 头顶忽地一空,一张凶狠狰狞的脸俯看她们破口大骂:“吵什么吵,要尿就地,再吵老子办了你!” 宋时祺身子往后缩,努力躲避着唾沫芯子,只听头上的人啐了一口,“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顶板。 姐妹俩下意识瑟缩着抱在一起,恐惧到了极点。 这时车厢外想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哥,那俩姑娘,真能办喽?” 就听“啪”的一声,随后就是问话者的惨叫,“哎哟大哥您轻点儿!昨儿个头上的包还没消肿呢!” “长点脑子,把她们办了你还能要到金子不?啊?啊?” 这声音虽刻意压低了,似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但靠着车壁的宋时祺还是听得分明。 金子?不说银子、钱财,只说金子,那必定是知晓她家情况的,至少在京城待过! 思及此她心里越来越凉,大张旗鼓把黄金之事过到了名录上,确实保证了他们一家人的安全,然而财帛动人心,防得住君子可防不了小人,若是没猜错,这两人是想绑架她们姐妹获取赎金的。 “也不知姨母怎样了……”姐姐眼里满是担忧。 “若是要赎金的话,绑了我们应该就不会再动姨母,不然他们在船上就能动手了,如今他们肯定会将咱们藏起来,找爹爹拿黄金出来赎人。” 宋时祺轻声宽慰姐姐,身上一阵阵发冷,其实她也不确定姨母会不会有事,不过有桓夫子在船上,应该不会有事吧。 “姐姐,我们不能让他们藏起来,也不能让他们去威胁爹爹,”她凑近姐姐耳朵,“我们要找机会逃走。” 宋时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并未落下,她坚定地朝妹妹点点头。 马车行进了不到半刻钟,就听天空几声炸雷,隐隐有几道闪电闪过,没多久,暴雨倾盆而下,瓢泼般的雨水从车缝里灌进来,衣裙很快又湿了,宋时祺冷得牙齿直打颤。 暴雨冲刷过的小道泥泞不堪,逐渐难以前行,只听“咔哒”的木头断裂声,马车轰然向左边倒去。 宋时祺被姐姐护着头,两人冲破了并不坚固的车厢壁,直朝外栽去,好在掉落的地方是一丛茂密的灌木,她们并未受伤。 “姐姐,快,我们逃!”宋时祺当机立断,趁前头驾车的两人还未爬起,连滚带爬拉着姐姐往一边的密林里钻。 暴雨如注,四下漆黑一团,两人摸索着朝远离方才马车行驶的那条小路的方向疾走。 “别让她们跑了,快给我追!”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是那个面孔狰狞男人的声音,即便在暴雨中也能听到许多杂乱的脚步声。 宋时祺原以为只有驾车的两人,没想到有一群人,不由拉着姐姐加快了脚步。 后面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姐妹俩慌不择路,突觉脚下一滑,一个腾空,两人直直往下掉,宋时祺下意识将姐姐搂进怀里,两人翻滚下落,忽觉左侧额头一阵剧痛,昏死了过去。 桓翊与霍轩在苏州近郊经历了一场恶战,总算把流匪中的二号人物,也就是胡泰的弟弟胡福和一众盘踞苏州多年,混迹在下九流之中的流匪恶霸们连根拔起。 还未喘口气,就听曲六来报,扬州那边出事了,姨母谢宛在那艘客船遇袭,好在桓家护卫拼命抵挡并无大碍,而宋家姐妹俩在南大街附近的一家民舍里被劫走。 桓翊心脏都好似停止了,待反应过来墨三禀报的意思,疯一般地拉过一匹马,爬了几次才跨上马,猛抽一鞭,朝扬州方向疾驰而去。 霍轩还算理智尚存,但也仅是尚存,他一把揪住曲六衣领,“人在哪丢的?可有线索?去追了吗?” “说是……说是毫无踪迹,但那家民舍的主人抓住了,正在审问。”曲六也知事情的严重性,如此层层防护,两个大活人竟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若宋家姑娘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家公子…… 霍轩闻言立刻松了手,拉了马去追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