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四川那么大,能私心什么。】 人往往是趋利避害的,受伤的事发酵后,对我的事业必然也是有不好的影响,之前本接了那所高校的讲座,却因为伤情搁置了,现在也算是履行诺言。 过了几秒,陈列发来一张动图,上面是一个卡通小人,手里拿着一条红布疯狂摇晃。 我没明白,问他:【你是在斗牛吗?】 然而他却答非所问:【啧啧啧,爱情的威力果然大呀~】 我愈发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陈列:【你难道没发现,你的红色癖好了吗?】 我愣了一下,飞快点开那张动图,盯着那条红布看,内心竟然毫无波澜。 真,真的好了? 怎么突然就好了? 我被它折磨得半死不活了三个多月,就好了? 我关掉手机,盯着ppt上“腕部掌侧切割伤”的示图,迟迟缓不过神。 / 宁阳医院。 “原——医生?” “原医生回来了......” …… 大家的表现无不惊讶关怀,和他们简单打了个照面后,我径直去找了我的恩师-吴长明。 吴老一身朴素的白大褂,消瘦的脸上已经出现几分力不从心,但眼中仍然散发着坚定的光芒。 看见他,脑海里徐徐开始放映这么多年来吴老慈祥的面容和谆谆教诲,我的心不由得酸闷起来。 他曾说过,这份职业伟大与苦累共存,不论是内因外因,能坚持下来就已经超越一半的人,而不仅能坚持下来还能守住初心的人少之又少。 若你成为,到那时候,你无需和任何人比较,你已经超越自己,那也就无憾了。 每一份职业都是这样。 于我而言,吴老不仅是我的恩师,更像是我的爷爷。 我愈发觉得自己是真的没用,三个多月前我的手术就是吴老亲自主刀,都快退休了却还因为我的事受这样的折腾。 我并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恩师,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破镜亦难圆,我也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可能再回到以前的高度。 我很清楚由内而外地培养一个合格的医生,需要花费多么巨大的心血,我也明白吴老寄予我多么深厚的期望。 可是,我再也成为不了他希望的样子,成为不了自己曾梦想成为的样子。 就像人们吃一颗水灵灵的红苹果,一开始都对它抱有十足的期待,在冰裂似的声音下用牙齿割开果肉,带着一丝酸味的香甜充漫口腔,就在人们以为可以将它咀入腹中时,却发现它的核是坏的,不太幸运的话,还会有鲜红蠕动的蛆虫。 直叫人犯恶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