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周寅坤攥住她的手。女孩一怔,抬头看他。 “到点下课,不准拖时间。”他语气不善,“不然换老师。” 夏夏不明白他怎么又忽然管起这些来了,上课超出的时间都是无偿,足以说明老师负责尽心,这有什么不好的? 不过她没有多问,只点点头:“知道了。” * 晚上九点。 基地各处的训练还在继续着。射击场斜侧方的观景台上,男人正躺在一张逍遥椅上,听阿耀的汇报。 “坤哥,我们之前跟维克托订购的军备已经到库了六成。剩下的大型军备会在接下来三个月内陆续入库。” “嗯。”周寅坤眼皮都没抬,“几点了?” 阿耀看表:“九点零七分。” 周寅坤不耐烦地啧了声,“再开瓶酒。” “好的。” 新开的酒倒入空了的酒杯中,阿耀照例往里加了冰块,递到男人手边。 周寅坤随手接过来,这才顺便扫了眼旁边的人,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伤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阿耀立刻回答,顿了顿又补了句:“对不起坤哥。” 对于私自给药这件事,阿耀几乎每次见周寅坤都要认一次错,“对不起”这三个字听得周寅坤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这种废话你还要说多少遍?”他侧过头来,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推到阿耀面前。 “谢谢坤哥。” 阿耀拿起杯子,两人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样一起喝酒,已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阿耀一饮而尽,刚喝完就感觉到一道凉凉的视线正盯着他。 阿耀迟疑地放下杯子,没明白那眼神的意思。 “周夏夏偷摸给你送了一个月的药?” 阿耀一怔,“应该……是。” 他的确收到了药,但不是周夏夏亲手给的,而是由医生转交的。 但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常年训练已养成了强悍体魄,只要不是致命的枪伤刀伤,基本都靠自己扛过去。 像断了两根肋骨外加点皮外伤这种情况,根本够不上医生亲自送药。 所以在第一次收到药时他就问过,但医生模棱两可地叮嘱了两句,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阿耀便没再多问。 “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那么好了?” 这话问得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在周寅坤面前,阿耀从不藏着掖着,他想了想说:“或许她是因为内疚,觉得我受罚是因为给她帮了忙。她拿我当朋友,所以不希望朋友因她受伤。” “她拿你当朋友?”周寅坤打量了阿耀,“那你呢?” “我也一样。”阿耀坦白承认道。 他回答得坦荡,周寅坤挑眉,“这就是你给她药的原因?” 阿耀点头,“是,但也不全是。” “我知道这样做是违抗坤哥你的命令,你当时正在气头上,周夏夏也失去了理智。但我知道坤哥很在意她,我想,不能再任由你们那样撕扯下去。” 阿耀语气诚恳又深沉,周寅坤瞧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过八百个女人,是个情感专家呢。 男人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怎么说?” “周夏夏是个善良、脾气也好的女孩。可她为了那些跟她毫无血m.paRTsORdeR63.coM